吸了一口烟问道。
“在龙台山的龟灵峰下!”
“哦?”老者声音一顿,面露惊疑之色唏嘘道:“可是三清观后山的脚下?”
“正是!”
老者扶了一下毡帽,老脸灰暗,眼睛混浊,哑着嗓子道:“三公子,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瑞杰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烧纸上的铜钱:“老先生请说!”
“老先生的阴宅虽负阴而抱阳,但睡在里面如同身在悬山,上有龟灵压顶,下有龙溪暗流,终年不得地气,必有塌陷之忧!后辈子孙亦是高而不成低却不就,更谈不上荫泽子孙了!”
寥寥数语,直言不讳,毫无掩饰。
“您看过家父葬身之处?”瑞杰狐疑地看着老者问道。
“呵呵!三公子,毋须问,龙台山三清观周围老朽早已经了然于胸,那里不是葬人的风水,倒是修炼心性的好去处!”
瑞杰放下小锤子,心里翻腾不已。
“老先生,您方才所言,我爹的墓穴是葬在空山之上?”什么叫“身在悬山”?爹娘的墓是在龟灵峰脚下,龙台山上面,朝阳背阴,张真人说这是“负阴抱阳”的好地方。不过眼前其貌不扬的老者所言切中了瑞杰的心理!
龟灵峰乃至龙台山下藏着崔道师的地下暗洞,但不知道那条暗道到底有多长,从暗道的入口处便可看出,龟灵峰乃是龙台山分割出来,暗道实则是山体裂缝而已。老者所言的“龟灵压顶,龙溪暗流”莫非指的就是龟灵峰与小清河?
“老先生,您所说的龙溪是否就是咱们堡中的清河?”瑞杰凝重地问道。
“呵呵!三公子,龟灵峰为阳,小清河为阴。阳在上,汲取自然之精;阴在下,聚敛大地之华。但龟灵峰与龙台山内中空,故阳气虚弱,小清河下又有暗流汹涌,故阴气更胜,此种风水地势不宜养人,更不宜荫泽子孙!”
瑞杰心下大惊,纸匠铺的老头怎么对龙台山的地理知道得如此详细?且不论风水之说是否可信,老先生所言的却是龙台山的地貌,山内中空,预示着有暗道洞穴。但“河下有河”该怎样解释?
“老先生,敢问您尊姓大名?”瑞杰抱手一揖谦恭地问道。
老先生笑了笑,满脸的褶子展开了一些:“老朽姓石,名字记不起来了,老家就是尚阳堡石人沟的,宋老先生叫我石匠人是也!”
石匠人?瑞杰搜肠刮肚也没听爹说过此人,便讪笑了一下:“石老先生,您的高论我很是新奇,我也是尚阳堡土生土长的人,为何不知道山中空腹,河下有河的事儿?”
老者拍打了一下烟袋锅,沉默了一下道:“三公子,我只知道这么多,总之令尊及兄长是不能葬在龟灵峰脚下的。”说罢叹息一声:“老朽是石匠,附近的山我都摸过,石料上好的要数乱石山,永安古刹附近,而这龙台山里面没有好石料,仅此而已!”
老先生说完便闪身钻出小屋,忙自己的活计去了。瑞杰呆了片刻又蹲下来敲打铜钱,不一会,四沓烧纸都弄好了,便抱着出了小屋。
“老先生,这是烧纸钱!”瑞杰从怀中掏出一枚大洋放在柜台上。
“三公子,烧纸是我送给老先生的,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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