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线索没有?”丁克简给他披上棉袍问道。
宋瑞杰沉默地摇了摇头,但心下更是坚定了自己判断。张真人和衣坐在厢房的炕上,土炕烧得滚热,好心的邻家人做完这一切后便守在灵堂,不敢远离半步。
宋瑞杰走进厢房,猩红的眼睛瞪着流人张:“真人,这里的一切就拜托给您了!”
流人张点点头:“宋老爷子和三清观关系不错,几十年来没少资助观中的钱粮,今遭此不幸,我会尽力好好超度的!”
“真人,我有一事想请教。三清观的崔道师您是否认识?”宋瑞杰沉声问道。
“崔道师是三清观的居士,二十年前便羽化了!”
“他不是道士?”
“不是!崔道师是三清观的老居士,羽化的时候不知道多大年岁,许是得道成仙了。”
宋瑞杰疑惑地点点头:“您听说过紫金钗戒吗?”
流人张脸色一变:“小杰子,这仅是传说而已。观上当年流传过崔道师的道灵法术一说,但谁也没见过,不过据说崔道师留下了十二金钗戒指,得到的人会开启一个秘密!”
宋瑞杰凝神盯着流人张:“紫金钗戒本身不值钱?”
“嗯!是那个秘密令人垂涎,但谁也没见过戒指,道灵之术更是无从谈起!”流人张站起身来:“崔道师本是清末流人,笃信道教,专门超度流人,却终生没有受戒,故此才拥有紫金钗戒。”
宋瑞杰沉默了一下:“后天起灵我要专门拜谢三清观。”
流人张脸色落寞起来,裹紧了一下老旧的道袍:“三清观已经破落多年了,若不是宋老爷子年年眷顾,我也是生活不下去的!”
“现在就您一人守着道观?”
流人张点点头:“乱世在即,没有信众,空渡光阴而已!你为什么提起了紫金钗戒之事?”
宋瑞杰眼神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也是听人传言而已!”
“是谁说起的?”
“无为子,我师傅!”
流人张点点头:“离乱之世,安生不能!”
第二天一早,院外传来汽车鸣声,丁克简慌忙迎了出去,是奉天来的客人,引到灵堂拜礼过后,来人才自我介绍叫刘光谦。宋瑞杰拜见回礼,知道是二哥的律师所合作伙伴,二哥的同窗好友。中午时分利华德纱厂工会也派人来祭奠宋瑞丰,宋瑞杰忙了一天才稍加休息片刻。从怀里拿出纱厂送来的丧礼信封,里面是一千元慰问金,还有一张白纸夹在其中。
宋瑞杰展开白纸,上面写着娟秀小字:瑞杰亲启。平安归家,禀告爹悉知,深感悲恸,嘱我将此事呈请铁岭警察专署督办。另请我兄节哀!
落款是:楚天舒!
宋瑞杰收好信笺,心中痛苦不堪。三天后,在一片哀乐之中,宋瑞杰和丁克简披麻戴孝,宋家四口起灵至龙台山三清观,流人张主持超度,灵柩在三清观修灵阁停灵四十九日。
宋瑞杰再三谢过才算办完父兄丧事,又上下打点了出力帮忙的邻居,当晚便踏上去奉天的火车,到奉天车站的时候已经夜色阑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