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柳墨浅自贵妃躺椅上起来,说:“丫头,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我们还要上路呢。”
藤芷烟翻过身,满脸疑惑之色:“上路?去哪?”
柳墨浅笑得很邪恶:“不生气了?丫头,你知不知道,是我见过脾气最大的女孩了。”
藤芷烟轻哼一声:“你身边总共才浣姝这么一个女孩,与她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美人相比,我当然是不好的那一个了。”
柳墨浅没有答话。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
“葛浠。”
藤芷烟整顿好,走出房间。浣姝已经在屋前了,柳墨浅不知道在同她说什么,只见她不停地点头,脸上始终如一的都是无表情。细想想,同浣姝在一个屋檐下也生活了几日,她和浣姝之间,却从来没有说过话。
同浣姝说完话,柳墨浅手执青玉箫,转过头,对屋檐下的藤芷烟说:“丫头,该走了。”
藤芷烟原以为浣姝也将要同他们一起去葛浠,走得极其不情愿,从梅莲山上下来,一路上脸色比踩了狗屎还要臭。步伐也远远落后于前面两人,迫使柳墨浅和浣姝几次停下来,等她走到跟前。
下了梅莲山,在山脚下有一辆马车,由一匹黑而肥硕的骏马拉着。柳墨浅让藤芷烟先上马车,他还有话要同浣姝说。藤芷烟看着两人凑在一起,只见他们嘴唇张合,却听不清说的内容。
她实在不知为何他们会有那么多话要说,在出发前,就已经说了好久,现在要离开了,又不知在道何种离别序。真可谓是“相送情无限,沾襟比散丝。”
不过转念一想,浣姝是柳墨浅亲口承认最亲密的人,她却是他看不上的人,只要浣姝不会跟他们一同前行,那便是好的。因此她着实没有什么理由去管他们的离别深深。
随意扫视了一眼马车里的行李,角落里放着两个包裹,定是装着一些盘缠和他们两人的衣物。
包裹旁边放着那把用藕色布帛包好的七莲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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