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芷烟沉默了良久。然后抬头对楚白歌淡淡一笑:“哦。这是臣妾之幸。”
楚白歌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他墨玉般的瞳仁有一抹哀伤和难堪一闪而过。他敛去眼中最后的一抹温柔。嘴角徒增讥笑:“‘臣妾之幸’。仅此而已。”
藤芷烟的眉目淡然。脸上无悲无喜。安然地好似他周身不起眼的宫女。他凝视了她良久。突然笑出了声。嘴角的笑意浓地化不开。可眼底的寒意却一点点凝聚。在他眼眶里结了一层薄冰。泛着清冷的光。他说:“你这是在怪我让你家族的人锒铛入狱了么。丫头。我这个皇帝当得不容易。你为何总是不懂我。”
藤芷烟知道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她身上。那样炽热的目光好似透视力极强的光束戳在她身上。生疼生疼的。她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声音平淡地如同无风泛涟漪的湖面:“臣妾只是个妇道人家。况且出生罪臣之家。自然是比不得淑妃娘娘家世雄厚。她是一国公主。见多识广。也只有她才能体恤皇上的辛苦。皇上不去找她。为何要來臣妾这里自找沒趣呢。”
藤芷烟把话说得很绝。也将楚白歌拒绝地很彻底。楚白歌是生气的。听到她前面的那几句话。他心里的怒火就如同三月里的野草密集的滋生。然后她后面的几句话就瞬间熄灭了他那升至胸膛的怒火。他眼底的冷冽渐渐淡去。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他自她身后将她搂紧怀里。其实他很早就想这样拥着她了。只有她身上的气息能让他安稳。才有家人的温暖。因为自母后带着哥哥离宫的那天。他就再也体会不到那种亲人的温暖了。
众多皇子中。父皇本是最宠他和哥哥。可母后离宫后。父皇对他的态度日渐冷淡。因为较之哥哥玄梓宸而言。他更像母后。特别是那双凤眼。简直是遗传了他母后的。所以父皇自那天后。从不曾直视过他半分。到后來甚至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他有时做错事惹恼了父皇。父皇还曾经扬言要挖去他那双眼睛。这样的成长环境。沒有温暖。沒有关怀的长大。他一路來的艰辛。沒人会懂。他也不会同谁说。
楚白歌将下巴搁在藤芷烟的肩头。缓缓闭上眼睛。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她身上的清香。他喜爱极了。沒有其他妃嫔身上会有的浓浓胭脂味。淡淡的清香。不浓不淡。沁人心脾。他低缓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说:“丫头。敢情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吃醋了。你在怪我这些天冷落你了。好了。是我错了。你再等我几日。眼下就快要新年了。來年。我保证來年我会许给你一个未來。至于赵悠儿怀了我的孩子。这个我真不是有意的。你都会吃醋。何况我呢。我那天也是被你气到了。醉酒难免乱事。我会解决好一切的。來年的春天。我欠你的一场婚宴一定要生补偿。好不好。”
莫说楚白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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