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不自在。
藤芷烟刚替离曜擦完药。就听得门外宫女的声音。
“皇上吉祥。”
藤芷烟的手一抖。药瓶都险些滚到地上。藤芷烟一下子就慌了。不是说今晚楚白歌夜宿韶华殿么。怎么会突然回來了。
离曜说道:“不如我走吧。”
“不行。”藤芷烟一边收拾干净地上的血迹。一边说道:“你若是现在走了。沒准会被人当成刺客。到时便更加说不清了。你先躲在被子里。我去打发楚白歌今夜不在这里过夜就成了。”
正说着。房门就被人打开了。好在藤芷烟也已经将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了。楚白歌一看到她。就满面忧色地抓住她。一个劲地问:“丫头。你沒事吧。”
藤芷烟心里发虚。就跟被丈夫抓到自己与别的男人有奸情似的心虚。见楚白歌问了。她只好干笑一声。底气不足地说道:“沒.....沒事啊。”藤芷烟的眼睛四处瞟着。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淳于夜。淳于夜对她笑了笑。藤芷烟顿时明白了什么。淳于夜。一定是他告诉楚白歌的。
楚白歌不知道藤芷烟心里在想什么。看她脸色苍白得厉害。又关切道:“方才他们告诉我你做噩梦。吓得满背都是汗。我便在韶华殿再也呆不住了。速速就赶过來了。你现在是不是还害怕着。瞧你脸色这么苍白。不如宣太医來瞧瞧。”
说着。转头就叫官海。藤芷烟连忙制止了他。
“沒事的。我现在好多了。不用宣太医了。”尼玛。楚白歌來看她就算了。还把淳于然叫來了。眼下屋内聚集了这么些人。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打发出去。心虚地要死。脸色不苍白才怪呢。
藤芷烟抬眼又对上了淳于夜注视过來的目光。淳于夜是公子然的弟弟。心机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她见到公子然顶多就只是防备。可看到淳于夜。她心里就是发寒。感觉连汗毛都竖起來了。她总觉得淳于夜的笑意藏着一场暴风雨。还是一场针对自己而來的暴风雨。虽然她不明白淳于夜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感觉。也不明白淳于夜为何要针对她。
藤芷烟眼下只想着怎么样将楚白歌和淳于夜以及房里的宫女太监们打发出去。然后想着如何让离曜平安出宫。藤芷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个良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皇上。你政务是不是很繁忙。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了。不然我去韶华殿陪你。可好。”
不待楚白歌说话。淳于夜竟然出声了。他那张稚嫩的脸蛋看起來那么像正太。但说出來的话总是让藤芷烟毛骨悚然。淳于夜笑得春光灿烂。藤芷烟看得心底发寒。淳于夜说:“凤妃娘娘果真贤良淑德。真是让小弟好生羡慕呐。”
藤芷烟敷衍地笑了笑:“哪里哪里。您过奖了。”
楚白歌实话实说道:“丫头。你不会是被那噩梦吓傻了吧。我这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体恤你夫君呐。”
藤芷烟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有那么不人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