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仿佛藏在水草里头亲昵。
余舒把这身襦裙套上,摸摸胸口那一对小鱼,心里热热乎乎的,想一想,就把头上的包巾摘了,拿了梳子,将头发一缕缕顺通。
昨晚才洗的头发,现在还很柔顺,白天盘了髻,放下来一卷儿一卷儿的,有些散乱,她干脆在自己的小盒子里翻出来一根发绳,挑了耳鬓两缕头发,扭到后头系着,把剩下的卷发拨来拨去,直到自己觉得好看了,才拍了拍脸颊,让脸蛋红润一些,拎着裙子跑出去,喊道:
“慧姨,我――你在和谁说话?”
余舒停在屋门口,一点儿月光看见赵慧正在大门口,和门外的人说话,便出声问道。
门外的人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偏了头,往院中看去,却见玉轮下,屋阶上,立着个莹绿绿的人影,乌发素首,蕊颜秀眉,一双灵慧眼,俏生生顾盼,腰肢苗条,仿从碧湖里游出来的巧人儿,惹人心悸。
曹子辛知道在他铺子里做事的小伙计是个姑娘那会儿,是很惊讶,可因余舒一天到晚都是男孩子的爽朗模样,他很难将她当成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来看待,然而此刻,明眼见了,心头软了,才意识到,这比男孩儿还多几分快意的孩子,哪里是个少年――分明就是个妙龄里的姑娘。
赵慧听到余舒问话,扭了头:“是你曹大哥,巷子里有一家遭了贼偷,外头乱着,他来问问,怕那小贼跳到咱们家。”
余舒歪头朝外面瞧了,果见那门口的人影似是曹子辛,便走上前,一边握握拳头道:“曹大哥放心,有我在,那小贼敢来,看我不揍的他满地找牙。”
若她还是白天那神采飞扬的假小子,这话说来还有分量,现在听上去,就像是小女孩儿在逞强,那要强的表情挂在乖乖巧巧的脸上,甚是招人心痒。
昏暗中,曹子辛眼神里跳着光,在余舒走近时,侧头避开了,没有答她话,对赵慧道:
“慧姨,我回去了,你们小心,把门窗关好,不要随便开门,一有事就大声喊叫,我睡觉很浅能听到。”
“好,你快回去吧,我和小余作伴没事。”
曹子辛调头离开,走到对面自己家门口,才忍不住转头看上一眼,目等对面关了门,将那绿影抹掉。
他在门口干站了一会儿,一声低笑,带着几分明了,默念道:
“阿树。阿舒。”
* * *
三清会,是在城中香火旺盛的道观附近发起的集会,形式同庙会差不多,却因大安朝重道,要比庙会热闹许多。
凡有三清会的日子,城里的学堂私塾,多会放一天假,只有商人们最忙碌,要在这一天,到集会上安排摊子。占个好地方,吃喝玩乐,是比寻常日子的生意要番上两番。
这一天,余舒起了个大早,刚穿好衣服。余小修就找了过来,见到余舒穿了一身新裙子,免不了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瞧。
余舒坐在堂屋门口让赵慧给梳头。见余小修那一脸没见过她的模样,就伸腿去蹬他,威胁道:
“你再这么瞧我,我可揍你了啊。”
余小修撇撇嘴。才不信余舒舍得打他,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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