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景尘低头看看自己,“我身上这件还能穿上几日。”
余舒上下一看,落在他微微潮湿的靴头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怕待会儿她又一时最快,把他鞋子也拎回去洗了,遂转移话题:
“啊,那个,你今天吃饭了吗?”
景尘转头看看黄昏的天色,道:“晚饭还没有。”
余舒道:“上回换珠子的钱还有吗?”
景尘摇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只空瘪的钱袋,捏了捏,“没了。”
“......”果然不能对这小白报多大希望,他不过是披了一层大侠皮罢了,这么不食烟火,二十两银子花一个月就没了,要不是他好运救了她,早晚得叫他饿死。
“珠子还有吗?”余舒问道,要是没有,她身上还有两角银子,先借给他。
景尘闻言,想了想,把手伸向后背,“唰”地一声就把剑拔了出来,青光凛冽,带着冷气儿,惊的余舒后退一步,才站稳脚,一脚前一脚后地站着,如临大敌地盯着那把剑,不是她胆小,而是她太惜命,重活一回,任何一点能威胁到她性命的东西,都能让她浑身不舒服。
景尘目光从她身上滑过,低头无声一笑,剑在手中转了半圈,剑锋倒向自己。
安全警报解除,余舒站直了身子,看着景尘手指灵活地解下了剑柄上悬挂的一条剑穗,以前她没注意,今天再看,景尘这把黑柄金鞘的长剑上,还挂着一块扁圆的镂花玉佩。
“有劳你代我走一趟。”
这是让她拿去换钱了,余舒接过那条剑穗,翻来覆去看看中间悬挂的这一块碧汪汪的玉佩,心知不寻常,便迟疑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当掉太可惜了。”
“无妨。”景尘的口气轻飘飘的,好像这不是一块美玉,而是一粒石头似的。
余舒建议道:“不如当个活契,日后你有钱了再赎回来如何?”
景尘不解:“何谓活契?”
余舒耐心解释:“这拿东西换钱的地方叫当铺,当掉东西有活契死契之分,活契当的钱少,可是日后能拿钱把东西赎回来,死契能多当些钱,但东西当掉,老板就能把你这东西转手卖给别人,你就是回头有了钱,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东西了。”
景尘对俗事很有兴趣听,认真听她讲完,才开口道:
“无所谓,你看着当吧。”
这人倒真是会懒省事,余舒腹诽,那就给他当个活契吧,这块玉看起来值不少钱,活契也不会少了,足够他再用上一两个月的。
余舒心里盘算着,没注意眼前人,景尘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出声道:
“那次给你的黄霜石还在吗?”
“啊、啊?在呢。”
“无事的话,就多在手心揉动几下。”
“哦,好。”余舒点点头,她抱着一堆脏衣服,缺了向景尘打听龙虎山上风光的兴趣,她没话说,景尘亦不善谈,场面就冷下来,一阵冷风刮过去,飕飕的响,余舒不自在,只得告辞:
“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景尘毫不留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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