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琴棋书画都略有涉猎,但因为年岁太稚,便没有一门学至精通,都属于入门级别。
至于为何让范百龄来教自己棋艺,自然是为了将来聋哑谷大开珍珑棋局做准备了。
慕容复深知,想破珍珑棋局不难,难的是对大势的布局和操控,是否在心中存有得失之念。
尤其是先手的几步棋,哪怕是刚入门的新手也能下出,但到了关键一子时,却变得摇摆不定,计较起得失来,而这往往却落入了棋局的死劫之中。
毕竟不是谁都拥有向死而生的勇气。
与范百龄对弈一天下来,慕容复虽一局未胜,但却让范百龄大受震撼。
“慕容公子的棋艺虽稍显浅陋,但布局深远,心境通明,却是令范某十分佩服啊!”
慕容复苦笑道:“范师过奖了,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可是让您看笑话啦!”
范百龄笑道:“慕容公子不必客气,老夫与你下棋,虽招招抢占先机,出奇制胜,但也只限于棋盘之上而已,若是放到棋盘之外……嘿嘿,那便不好说了!”
他深谙对弈之道,自然能从一个人下棋的方式,看出对方的心性。
正所谓下士下棋为吃子,中士下棋为占地,上士下棋为悟道,对应着下士趋利,
中士避害,上士明智这三点。
而慕容复既不为利,也不计较得失避害,反而直求最高境界的悟道,显然是有着极强的野心。
至于这份野心时止于江湖,还是忠于庙堂,他便不得而知了。
总之在范百龄看来,慕容复这种人,要么为友,要么为敌,是个极为专一,且又复杂的人。
若真让他来形容的话,就像是帝王野心一般,但转念间,范百龄又觉得不太可能,眼前坐着的,不过是个十七岁大的少年而已,就算真有问鼎天下之心,那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少年无知无畏的空谈梦想而已。
不过与慕容复下棋,范百龄也深有所得,毕竟他从未见过有人的棋道向对方这般纯粹,仿佛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深究、探索一般。
是以在慕容复的挽留下,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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