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随着心口的剧痛而麻木、抽搐,提剑的左手靠着本能僵死在剑柄上,各个关节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心有余,然,他已无力回天。
江韶云浑厚有力的声音回荡:“你和你爹一样不识趣。”
但是楚涛知道自己还活着。活着,就不能任其猖狂。活着,他就得做个剑客。
楚涛缓缓地挪动着因剧痛而僵硬的身躯,逼着自己尽快在麻木里复苏。一分一毫地移动,在江韶云深不可测的逼视下,从容又艰难地以剑撑起身,靠着石壁。喘息、疼痛、虚弱,一切在敌人面前暴露无遗。他却还可以沉着地笑。这笑让江韶云再度失色了一瞬。但只是一瞬,冷酷又回到了那张在楚涛看来苍老如朽木的脸上,欣赏着到手的猎物一般打量着他:“小子,能接着我这一掌,有点能耐!可惜今日,你也就走到头了。”随即提剑,准备好扬起最后的攻击。“交出紫玉令,还有转圜的余地。”
楚涛并不答话,只固执地把剑横在面前。
江韶云大笑了几声,放下剑,一步步逼近了楚涛,俯身,阴冷地逼视着他,带几分嘲弄:“你爹都斗不过我,何况是你?”冷不防一颗石子飞来,江韶云举剑一削,石子居然也断成了两块。他迅速觉察到来自另一个角落的威胁,然而那个角落只有黑洞洞的石窟罢了。
楚涛的嘴角微微浮起笑意。随之,谢君和肃杀的声音从岩洞中传来:“我来会会这老家伙!”和秦石所想一样,他从另一条路来。黑衣上脸上满是尘灰,但步子一如往日杀气腾腾。秦石颇有不满:“你这家伙刚才上哪儿去了?”他以为楚涛必然也会骂上几声,却瞥见楚涛异常平静的神情,实在有些看不懂了。
“没想到楚少侠手里能人辈出啊!”江韶云呵呵一笑,“与沈雁飞的身手不相上下。”
谢君和喊话道:“老家伙,你不是想要紫玉令吗?在我身上,有本事砍了我!”
楚涛呵斥道:“痞子,别说笑了,你见过紫玉令长什么样么?”
江韶云愣了愣神,颇有些辨不清真假的茫然。
“谁没见过?不就是紫色的石头块儿?”谢君和说着就往袖底掏什么东西。
“君和,别上他的当,你真以为给了他紫玉令,他就会放我们走?”
“我把紫玉令给他,你走。”
江韶云的嘴角浮现了笑意,似乎胜利已在眼前:“行啊,你若愿意留下与我一较高下……”
“绝不能给他!”楚涛匆匆向谢君和的角落奔去,似乎要阻止他。
秦石还不明就里,却见楚涛焦急的神色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他立刻也跟了上去。
“接着!”谢君和黑袖一抖,一粒灰白色的弹丸居然在江韶云的脚边炸响,洞窟里顿时弥漫起灰白色的烟尘,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了,江韶云愤怒的叫骂声和咳嗽声从他站立的位置向四周散去。但骂声起处,更大的噼啪作响声阵阵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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