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至从有了戏班子,生意好了,来往的也多是一些贵人,自然是食不厌精了。这藕是从暹罗国进口的,他那边产这东西。商人买来还是用暹罗的水土养着,大海船运到天津,再快马送到京师,卖给我们时才从泥水中取出,故而能如此新鲜。说来也是福气,要不是圣天子扫平倭寇,大开海禁,我们哪能有这样的口福?”
“呵呵。这藕既然如此难得,价值不菲,恐怕吃得起的人不多吧?”沈觉非笑道。
“物以稀为贵,这价钱确实不低。”沈小山道,“不过还是供不应求,京城中多少富豪权贵,达官富商,怎么供应得过来。今儿也是公子来得巧――”一语未了,就见楼口匆匆上来二人,前一个十六七岁少年,后面跟着一个绿色锦衣中年汉子。那少年见到沈小山,急奔而来,道:“沈老板,让人好找。”
侍卫们凝神暗自戒备,悄然上前拦住,唐郎也运功提防。沈觉非笑笑,示意不要妄动,且看下去。
沈小山见了少年,忙收敛了笑容,道:“李公子何事?事情可有了着落?”
那少年道:“正要请老板做个中人。”小山道:“中人?”那少年一指身后的绿衣汉子,道:“这燕老爹可怜我,愿意去百两银子买我,要写卖身文书,请老板做个见证。”沈小山看那燕老爹时,认得是南院老鸨,心中叹息,不是他这样人家也出不了百金;只是可惜了这李公子;说道:“可怜,公子如此行孝,真是难得!”当下写了卖契,着了花押。那燕老爹兑了银子,就要领人。那李公子道:”可怜爹爹还在锦衣卫大牢中,老爹且容我赎得爹爹出来,见爹爹一面,也不枉父子一场。”那燕老爹道:“银子已经交割,书契也写下,如何不领人!要是跑了,叫我到哪里找去!”沈小山劝道:“燕老官,银子交与我,文契你拿去,等他救出父亲,我便送他到院。他是忠厚孝子,不妨事,都在我身上。”那燕老爹还是不依,嚷道:“你与他如何不是一伙,串通了来骗我!”
沈觉非初时听是卖身救父,已经动了恻隐之心。现在这燕老爹如此不通人情,心中大怒。喝道:“那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