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将者,当随机应变,不可拘泥。”
“哦,校尉大人也如此认为么?”袁崇焕喜道,他来西北都护府时间不长,又多在前线,对西北都护府官员并不熟悉;听闻熊廷弼之言,大有知己之感。
“俄罗斯为西南群夷不同,也与北疆诸蒙古不同。其人强悍,文字风俗迥异我大明,偏又远离帝国,难以同化。波兰人与其风俗人种相近,尚陷在其中,何况帝国!想当初,小小一日本,帝国还心有不甘的放弃了,又怎会跳入俄罗斯的泥潭中呢!”熊廷弼笑道,语气中难掩得意之气。“帝国联合波兰,瑞典等国远交近攻,防备俄罗斯,使诸国互相牵制,使俄罗斯无力东顾,让帝国有时间巩固北疆数都护府。可惜诸在位者不识天子苦心,一意攻伐,却不想想凭借万余人马,就能并吞俄罗斯么?好大的胃口。就算灭了俄国,还不白白养肥了瑞典波兰。知进而不知退,正是不读书人的通病!”
袁崇焕知道熊廷弼说得在理,帝国数十年年扩张太快,得来得太容易,也就容易失去。因此才主张改变策略,先稳固根本,再有所进取。他不大喜欢熊廷弼的语气,乃道:“或许都护大人有他的苦衷吧?”
“是有苦衷。”熊廷弼居然苦笑,指着广场中的人群,“苦衷就是他们啊。”
袁崇焕若有所悟,“难道是――”
“就是如此。”熊廷弼道,“北疆之移民多为将士之家属,来此苦寒之地,就是贪图军功,贪图官军之掠夺,可不是来受苦的。大明帝国,扩张呼声最高的,除了不知柴米贵的书生外,就是他们这些移民了。如此,都护大人又能如何呢?”
袁崇焕默然,是啊,西北都护府以掠夺战争为基础,放弃这一策略,都护府的人心散了,基础无存,还谈什么稳固根本呢?看熊廷弼也是同样的神色,不由丧气,“难道没有办法了么?”
“先这样维持着吧。”熊廷弼道,“俄罗斯人抵抗得很激烈,帝国进展不大,这也是好事。免得有人头脑发热,遣大军进发,与俄罗斯人决战,定胜负于一战,那就糟糕了。”
那样的话,胜利了也未有有多少利益,一旦失利,则帝国北疆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