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要不在臣下,不在有无小人,而在于陛下。”
“那又朕当如何做呢?”万历追问道,不得不承认王家屏说得有道理。
“博学审问,明辨兼听。”王家屏给出了答案。
到底还是将希望寄托在君主的英明上,可惜高高在上的君主的智慧并不总是出色。万历微微一笑,“当年朕未准许张先生的请求,未曾下诏禁毁书院。以为自汉武帝罢黜百家以来,定儒教为一尊。”万历说道此,停住了,转口道:“朕能不毁书院,后世之君未必能如此,那朕还是先下手为强,制定规矩,成方圆以免祸害。”
陈于陛说道:“陛下的意思还是立法规限制书院,使其小心谨慎,不触犯律法么?”
“这立法,不光要限制书院,还得限制朝廷。”万历温和的语气中蕴藏着无限的坚定,“朝廷立法当尽量完善,一旦公布天下,任何人都当奉行。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这个意思。律法不为某些人专门设立,也不为某些人而废止,律法之前,人人平等。当然了同样的罪,因身份等原因,处罚也不会相同。若是朝廷的律法朝令夕改,或者专为惩治某人而制,那律法就失去了它的威严。”
“这一次立法不仅要规范书院的建立,教学,还得规范朝廷的举动,规范各地提学习的举动,预防朝廷以文字罪人,以言语罪人,预防文字狱,也预防党锢之祸事情的发生。这用意当写在律法之中。朕也会做内诰训导后世之君。”
王家屏现在完全明白了,天子立法,名为限制管理书院,实际上实在保护书院,若是得行,恐书院的声势还要高涨,“陛下,书院学子确实多有不法,若不追究,有妨治道啊。”
“怎么不追究,难道大明律是一纸空文么?”万历反问道,也知道王家屏的顾虑:千百年来习惯了思想大一统的朝廷,是不愿意看到民间出现新的思想权力者的。又耐心解释道:“士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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