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来了,姓金的那个女人就是爱表现,姓白的才是真的关心他。你说这么好的女人,这姓齐的当初怎么就舍得和她离婚,还找了那么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前妻的女人啊?”这几日俩人虽然在雇主家跟前话不多,但是多听少说之下,这一来二去对这家的情况也了然于胸了。
女人爽朗的笑了笑,白了男人一眼,“你是男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下看清楚了吧,什么叫糟糠之妻不下堂,半路夫妻哪儿有原配好,图你钱财来的。我现在每天只要看到那姓金的女人故意表现的嘴脸我就受不了,都是我们干的活儿,她还好意思非说是她干的,唉……”
电梯里,白净默默的站在最里面,安静的等待着电梯自动关上,“等等,等等,”一道轻快的男子的声音,电梯在关合的霎那被一双修长的手指从中间分开,电梯感应到来人也就自动的打开了。
白净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管医生,怎么每次下班都这么迟?”
“啊……呃……”管楚生腼腆的用手挠了挠头发,“我,我还有很多病例需要记录。”
“噢,做医生真辛苦。”白净礼貌的说了句。
管楚生傻笑了下,“不辛苦,不辛苦,我喜欢这一行。”
每次都是同样的对话,之后便是静默。
电梯“叮咚”一声,俩人一起走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比较黑,白小姐,你慢点,”管医生很贴心的走在她的身旁,伸手虚扶着她。
“谢谢,”白净走近了自己的车,“每次都这么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我高兴,啊……不是,不是,我是说应该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助人为快乐之本。”管楚生说完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从小就是这个德行,一紧张就会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白净笑了笑,那一笑之下,管医生看的又有些呆了。
“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再见。”白净上车。
“白小姐,白小姐……”管楚生突然结结巴巴又急迫的连喊了两声。
白净以为出了什么事,又探出了头,“什么事?”
“我……我……”
“没事的话我走了,好饿噢,明天我还要早起去公司。”
“哦,没事了,没事了。”
直到白净的车走远,管楚生才将捂的满手是汗的俩张音乐会的门票从口袋里摸了出来,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管楚生恨的不行,他是留学归来的博士,从小脑子就好,人也长的很耐看,业务水准也高,在本院也算是青年才俊的个中翘楚。可是吧,长这么大都三十岁了,连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还记得一个月前第一次见到白净时的惊讶,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个冷艳却迷人的女人的,或许是某次她的登台演出,亦或是她演奏某首乐曲时带给他的巨大冲击,让他怦然心动。
直到上次他在重症监护室看见她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一个病人,眼中积满了浓重的悲伤,可却固执的不肯掉一滴眼泪,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是冷漠的僵硬时。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截然相反的情绪,也就在那时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想给这个女人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让她不要压抑自己,能够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情感和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古言新文《花嫁》有兴趣的大家可以看一看,与本文不一样的风格,大家可以试试。呵呵,自己给自己打个小广告,不好意思那,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