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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玻璃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白净猛然从梦中惊醒,右手按住胸口那因为突然的惊吓而蹦蹦跳个不停的心脏。
一直开着的电视传出嘈杂的争吵不休的声音,白净随便瞄了一眼,就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正在对着另一个落魄的女人冷嘲热讽,简短的几句对话,她已经大概知道中心思想了,无外乎丈夫出轨,情人找妻子摊牌。白净拧了眉头,她最烦这种类型的片子了,什么婚姻危机啊,老公出轨啊,小三上位啦。看着憋屈让人不痛快不说,还使人心里阴暗。似乎这世上就没有真情真爱了,夫妻关系的最后只会是背叛。
白净懒懒的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换了台,其实她平时很少看电视,因为无论是什么类型的片子,都会涉及到感情,既然有感情就会有误会有背叛,她一看到这里就会心累不舒服。没办法,爱情永远是人类的主旋律,但是对于这方面受过伤害,或者正在受着伤害的女人来说,看这样的片子无疑就是煎熬。
所以很多时候她要么随着齐承铭看看新闻或财经报道,要么就自己去听听音乐看看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不想,外界的一切也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换台的同时她刻意看了下时间,没想到都已经凌晨一点零七分了,齐承铭还是没有回来,仿若五年前那许多个夜晚一样,那会儿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地步。没有理解,没有沟通,冷战,冷战,无休止的冷战。
曾经无数个夜,白净就在这样毫无希望的等待中加深自己的怨恨。可是又在听到齐承铭的车子开进小区的时候,第一时间的反应却是火速的跑回卧室假装睡的很沉,心里卑微的渴望着他能够将自己箍在怀里。她能清晰的听到他进屋的声音,甚至听到他在客厅喝水的声音,然后他走进侧卧室,一切才终于归于了平静,可是她却辗转难眠,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到天明。
她已经不愿意回忆她和齐承铭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糟糕了,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和爸妈住了一段时间,后来通情达理的老人家觉着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会更好一些,毕竟么,那时他们刚刚新婚,很多时候即使是一个眼神的碰撞都会情不自禁相拥亲吻,被父母撞见的次数多了,老人家们虽然善意的嘲笑他们,可也意识到了不方便。
不久他们搬出了齐家的大宅,在外面购置了一套住房,夫妻俩那时的心情是兴奋且甜蜜的。后来齐承铭接手了家族企业,公司的运营却处于瓶颈期,各种各样的问题与矛盾全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常常压的他透不过气,可他却又是个大男子主义情节特别重的人,在他的意识里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与问题都应该他一肩扛,他的家人只需要靠在他的身后由着他保护就行了。
男人们常常自以为是的那样去想,但是女人,尤其是身为他的妻子,他家里的那个女人,就不可能会这么想了。当齐承铭开始晚归,身上染满了酒气,当他的身上开始沾染上其他女人的脂粉味,当外界的流言开始不断的钻进她的耳朵……
她开始沉默,冷眼旁观,即使齐承紧拥着她的时候她也在怀疑他是否刚刚才这样拥过其他女人,不知不觉的她开始厌烦他的怀抱,他的靠近,直到有一天,她忍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推开了他的怀抱,冷冷的说道:“你身上的酒味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今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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