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具,倾覆的陶器和粮食的残渣,墙上有许多的刀痕。
东胡士卒们交头接耳地说着话,这个村子几乎已经被他们搜完了。
“下一个村子是河西那边的吧?”
“我知道,那边的村子,可比这里富裕。”
“女人也润得多!”
说着,就要推着满载粮食的马车离开。
他们的打包技术并不好,被村民们视若珍宝的粮食,沿途一直散落。
只是没人在意,被后面的马、人、轮,碾成了一片汁水污泥。
有个孩子悄悄摸摸凑了上前,在泥地里翻着,想要将那几十粒米给翻出来。
可冷不防挨了一鞭子。
“快滚!”
东胡士卒还有些控制,只是单纯欺凌没有杀人,不过再有人碍事,他并不介意给刀锋开开刃。
就在又一鞭子打下时,一个流浪汉模样的男子冲了出来。
男子的头发散乱,混杂着几缕灰白色的头发,皮肤黝黑,手上的指甲已经松散,浑身狼藉不堪。
看不出材质的布衣上,满是泥泞和不堪入目的粪水,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活人莫近的气质。
男子手提一根无比光滑的竹子,煞有介事的大喝道:
“汉军来了,尔等为何不逃!”
那东胡人也不知是被熏着了,还是被所谓的汉军吓着了。
一时间鞭子没能甩出,险些抽着自己。
“沙皮。”
东胡人咧了咧嘴,拔出刀一刀砍断了竹子。
而男子丝毫不惧,拿着断裂的竹子,好似长枪一样,向东胡人挑去,口中依然喊着:
“汉将在此,休得猖狂!”
没有人帮他,村民多是畏惧东胡人,只是直勾勾望着,懦懦不敢言。
此时一个村长模样的老头,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拿着一袋米走来:
“大人,饶了他吧,他就是个疯子!”
“这疯子连粪水都吃,搂着骡子睡觉,捡了个布袋包裹自己,还说有家的感觉。”
“拿着竹子说是兵刃,每逢月圆之夜就嚎着说有人追自己!”
“这能不是疯子吗!”
“大人可别跟疯子一般见识!”
那东胡士卒只是走了两步,到老头身边,一把扯过米袋:
“拿来吧你!”
而后他也没有取用,直接将米袋打开,一袋的粟米,全都倒在了老头脑袋上。
那疯子见此,竟然直愣愣拿着断竹,朝东胡士卒冲了过去。
“哈哈哈!”
东胡士卒笑着,直接将刀竖起。
眼见着那疯子就要撞在刀上。
“疯子也很好玩啊!”
杀个村民,被张淮阳发现了,可能还会受一通军仗,但杀个疯子,屁事没有!
“好玩尼玛呢!”
东湖士卒刚发出感叹,就被一辆以不可思议速度飞驰的驴车,给撞飞了八尺远。
刘恪觉得自己开发出了【高粱河车神】的新用法。
等以后钢铁造出来,换上橡胶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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