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进入地道时,抱有死志。
到了现在,他们依然没有退缩。
毕竟皇帝还没到大限将至的时候嘛!
众人凿开出口,一声不发,径直入营。
而同一时间,处在中军位置,被数个营帐拱卫着的张淮阳,还在睡觉。
营门有士卒轮值,从琼州城到大营,布置有大量岗哨。
就连琼州城下,都有一边看着伶人唱跳诱战,一边观察汉军动向的一营精兵。
只是梦里似乎从春天到了夏天。
“有动静。”
张淮阳立时惊醒,他和岳少谦一样,睡得很浅。
“将军可继续歇息,应当是营中走水了。”
亲兵不疑有他,肯定是哪个毛手毛脚的东胡人,不小心踢翻了篝火。
反正大营防守这么严密,总不可能是汉军攻进来了吧!
“走水也应该看看,违反军令,理当问斩。”
张淮阳已经起身,穿戴齐全,确实最大可能是走水了,但总要亲自看一看,才能放心。
亲兵护着张淮阳出了营帐,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远远能看到,好些个人影正来往各处,疯狂扔着火把。
有内鬼?
亲兵第一时间甚至都没想到是汉军夜袭。
张将军盛名在外,治军数十年,还从未被成功偷过营。
前些日子岳少谦派兵来了一次,不也是灰头土脸的退走了?!
下一刻,亲兵才转过思维,认为是汉军在放火。
可这是哪里来的汉军?
为何又会出现在大营之中?!
营门的守军,沿途的岗哨,城下的布防,都踏马是瞎子吗?
张淮阳同样不解,但他知道不解无用,手中动作极快,早已弯弓搭箭,抬手几箭,便射死了一名放火的汉军。
轻吐出一口滚热的气息,杀起人来轻松写意,他心里没有半分轻松。
张淮阳一箭一个,典褚却是一戟四五个,砸飞一串。
“别杀我别杀我!”
情急之下,一个东胡军中的汉人士卒跪地求饶,说着长安口音的汉话。
“将军看在都是汉人的份上,饶我一命!”
化成雨杀了过来,灵机一动眼睛一转:
“你可知道张淮阳的营帐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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