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不测。”
“那,便是机会!”
宇文赞说了一大堆,老者只是点了点头,又恢复一副行将就木的腐朽模样。
“先生大才,大才啊!”
宇文赞连连夸赞着,一番客套感激后,连忙去处理东胡使节的尸体了。
老者在院子里四处晃着,心中有话。
其实六丁六甲之计,是小道,不过是诈欺之术。
就算以阳谋使得东胡大军不敢强攻,同时稳住了民心,但最终能做到的,只是拖延时间。
而大汉所剩的时间,即便再拖延,也只能拖延到粮草辎重,所能支撑的最后一刻。
这个时间,不会太多。
如此一来,必然要配合其他辅助手段,六丁六甲才可能会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如果没有其他的辅助手段,那么六丁六甲会显得极其苍白无力,反倒成了无用的垂死挣扎,徒让人笑话。
“天下如棋,却是死棋,也不知道那位会下出怎样的一手,盘活棋局,老夫也是好奇得很啊.......”
与各方的紧张不同,刘恪在宫院里相当惬意。
一方软垫,眼前是一幅莺莺燕燕的美丽画卷。
宫女们穿着各色衣裙,嬉戏打闹,在花丛中追逐,在水池边摘花,在亭子下歌舞。
“陛下,岳少保求见。”
有小太监禀报,宫女们听见这边的动静,不由得望来。
“别别别!”
刘恪赶忙捂住眼睛转过头去。
大汉哪还有余钱养宫女?
又有哪户人家乐意将女儿送到将亡的朝廷?
全是先帝的宫女,年纪最大的都奔五了!
只看背影还能靠想象力,真见了脸,惨不忍睹。
总不能指望跟着大汉逃遁二十年的宫女,还和小姑娘一样水嫩,尤其是声音,各个跟鸡叫似的刺耳。
“召召召!快快快!让岳少谦来见朕!”
至少岳少谦方方正正的脸还算有几分英气。
刘恪在亭阁中召见了岳少谦。
岳少谦一丝不苟的汇报着战况进展:
“陛下,张淮阳派人在城下建了一座戏台,招来伶人登台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