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拱手,额上的血都来不及擦,这下他明白了。
皇帝就是胆子小,杀宇文拜投诚,不是争取肃清朝纲掌控朝政的时间,而是争取投降时间,就怕在投降之前出乱子。
毕竟狗急跳墙或是破罐子破摔的人,也不少。
万一有心人借着乱象劫持皇帝,更有甚者抢在大汉投降之前举起东胡义旗发动叛乱,献城投降可就白献啦!
说白了,看谁投降点得快,玩的就是一个生死时速,杨仲顿时感觉十万火急,身负重任。
刘恪亲自将杨仲送出殿外,忽然转头问向守在殿外的侍卫:
“你们是怕朕,还是怕东胡哪?”
侍卫们目不斜视,依然警惕着四周,同时恭敬答道:“怕陛下。”
“怕陛下?”
刘恪哂笑:“陛下又不是什么虎狼之辈,何来怕呢?”
他望着杨仲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献城投降?盟誓?”
“东胡人,蛮夷也,一群喂不饱的狗东西,入我中原,哪怕汉化二十年,难道就会信守道德约束,讲究结盟立誓?”
随后背手走入殿中:“反正朕是不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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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日,东胡左贤王乞颜构听了杨仲来意,连忙亲领精锐骑卒,先行一步,急行军直达琼州城下。
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各坊市集萧条,街边房屋紧闭门窗,东西南北四门,鸦雀都飞不出半只。
琼州城并不繁华,可一时之间,竟是直接禁了声。
东市,算命的道人没有往日的仙风道骨,人们也无多少敬畏,被推搡的连法旗都只剩半截。
西市,吆喝叫卖的摊贩,被人来人往撞得满怀,铜子碎银撒了一地,这阵子算是白干了。
莫说孩童,便是成年男子,亦是吓得慌不择路,或是双手抱头,瑟瑟发抖,泪涕齐下。
这一天还是来了,东胡人的残暴、野蛮,人尽皆知。
每攻破一城,都要劫掠一番,别说寻常平民,就算世家大族,也难以避免。
若是女子,只要稍有姿色,都逃不了毒手,更有甚者,如狼似虎饥不择食。
琼州城外,放眼望去,乞颜构所率领的东胡骑兵,仅万余。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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