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抗议显然无效。
“陛下,太师杨仲求见。”
刚抽完天命,杨仲就来了,刘恪想着抽出来的几个狗屁玩意就闹心,索性换个心情。
“进来吧。”
杨仲入殿,毕恭毕敬,礼节十足。
刘恪轻瞥一眼:“比宇文拜那狗东西顺眼多了。”
杨仲拜道:“不知陛下深夜召见老臣,是有何事?”
“自己看吧。”
刘恪一甩手,将三个金丝木匣扔到杨仲脚边。
杨仲不解,打开第一个木匣。
“嘶...”
杨仲不愧是五朝老臣,大风大浪见的多,也就在打开木匣的第一时间,被宇文拜头颅死不瞑目的模样,给微惊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如初。
看完还不忘补个刀,拍手叫好:
“谋逆权臣,该死,陛下杀得好!”
接着,是第二个木匣。
里头是一颗脸颊火红、眼睛眯缝,留着辫发的头颅。
东胡人。
杨仲神色如常,甚至还不如看见宇文拜时,来的惊诧。
“老太师,打开第三个木匣再看看。”
杨仲开盒。
空空如也。
他理了理衣摆,缓缓跪下,顿首拜道:
“老臣私通东胡,陛下可尽管处置。”
毫无挣扎,直接躺平。
刘恪笑得和蔼可亲,咧着嘴:
“朕赏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处置你呢?”
“嗯?”
杨仲心中惊疑不定,猛然发现自己侍奉五代君王,却看不透当今天子的心。
宇文拜这种手握兵权,大汉唯一能打的猛将,都被天子一箭杀了,何况自己这种空有威望的老臣?
至少从武力方面,他这老胳膊老腿是绝对打不过的。
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私通东胡,通敌卖国比妄图谋逆性质更恶劣,绝不可能姑息。
杨仲再拜:“老臣卖国,是为汉奸,不忠不义,死有余辜。”
“是吗?”
刘恪把玩着狼毫笔,依旧笑着:
“那老太师就给朕称量称量,大汉山河能卖上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