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莹迅速回神,想再次出手。
可他能挡住晏长安一次,却挡不住他们第二次;同样的,曾竟或许能孤身从他们手下逃脱,可多了个挡在他前面的付莹,又是猝不及防应对攻势,他无法避开晏长安手中的青光。
青光穿破曾竟的胸口,只可惜他命大,没有死成。
付莹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将曾竟接住,无助地去按他的胸口,她看向晏长安,张开就来:“正道子弟,怎能用此等下作手段——”
“这便下作了?”舒浓打断她,挑眉反问,“那助纣为虐的你呢?”
她敛了笑意,冷冷地瞧着她:“那你呢?付莹。将百姓亲手送给魔族,做了刽子手的你,又该如何?”
付莹愣愣地看了她许久,面上的眼泪要落不落,半晌之后,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认得你——”
这是一句令人熟悉的话,舒浓想。
“其华仙子。”付莹接着说,眼眶里忽然涌出更多的泪水,“许多人奉你为神女,说你爱天下,爱苍生,可你为何,要偏心对待人族与魔——”
“嘭——”
舒浓忍无可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俯下身去扯起她的衣襟,不可置信道:“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他曾竟,给你下蛊了不成?偏心对待人族与魔族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便是我认下神女的名,我所爱的天下,没有魔族一寸土地,所爱的苍生,也不可能有半个魔族。”
付莹重重地咳嗽两声,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从脸颊上滑落,又落在雪地,却又忍不住虚弱争辩:“可仇恨是没有意义的……人族伤亡无数,可魔族也死了不少,魔族并非皆为残暴嗜血,人族也并非全是善人——”
“魔族为什么会死?”舒浓将她的脑袋按进雪地里,冰凉的手指狠狠盖在她的面颊上,“因为他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是人界,他们欲将人间变作魔族的养料。”
她轻笑一声:“什么魔族恶,人族善,你要是想为魔族说话,那你便去做神女啊,告诉和感化魔族别再试图侵占人界一寸土地,或者你如果劝不动魔族,便叫那些亲朋被魔族虐杀的人出来原谅魔族,叫他们觉得,虽然魔族杀了我亲人,还差点杀了我,可他们之中居然也有好的,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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