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白地问道。
当日她那一剑直接奔着柳叙白的心口而去,明月直接挡在他身前,虽说彼时对准柳叙白心口的青光或许并未对准明月的心口,但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柳叙白跽坐在地,明月跪地为他挡剑,位置大差不差,指不定青光就会径直穿透她的心口。
明月抓着被套的双手紧了紧,抿唇轻声道:“我当时想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仙君死,而或许我死了,能平息一点仙子的怒火。”
“……”
舒浓冷笑一声,眉头微皱,偏头看向墙边装鹌鹑的秦唐:“女子间的私密话,你也要继续听吗?”
秦唐虎躯一震,干笑两声,正要道就走就走——
“若仙子不介意,就让秦唐留在这里吧。”明月望着秦唐,苍白的脸颊上蓦然染上点点红色,使得她迅速垂眸避开秦唐的视线,请求般地看着舒浓,“这些话,我原也该讲给他听的。”
舒浓无所谓地“嗯”了一声,平静的视线重新落在明月的脸上,声音淡淡:“若真有人为阻我杀他而死,我只会更恨。”
明月沉默了片刻,垂首,目光落在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之上:“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仙君死去,他于我,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她未挽发,耳边的发丝顺着她低头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滑落。
舒浓看得手痒,伸手就将她那一缕要滑落的发丝别在她耳后。
明月像是受宠若惊般地看了她一眼,紧绷的肩膀蓦然松了些许,继续道:“我本是怀州人,家里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不过据说昔日皇庭在时,有族中先祖做过帝师,留下不少古籍,不知从哪一辈起,族中重男轻女严重起来,至我这一辈,家族早已没落,重男轻女的习气却没改。”
她轻笑了一声:“我父亲这支为旁支中的旁支,家境贫困,我上头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弟弟,哥哥温和疼爱弟妹,弟弟……却颇为顽劣,一日赌博输了钱,竟——”
明月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褥,声音隐隐染上哭意:“竟放言将我抵押,家中父母听闻此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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