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小弟子。
宋师兄笑了笑,继续为三位新入门的弟子领路。
舒浓抱着猫去了与生殿。
今日收徒大典,其他各殿都有新入门的弟子,往日再冷清的山峰,今日也会多上几道人声。
与生殿除外。
柳叙白今日虽出席了收徒大殿,却并未再收徒,全程沉默地度过了整个大殿,便又一言不发地回了与生殿。
与生殿如今,柳叙白深居简出,明月卧床养伤,平日里走动的,仅有陆望壹和与生殿的另一名弟子,十分冷清。
舒浓不知道柳叙白那被她灼伤的识海怎么样了。
但当初她被荒川焰芝护住心脉的同时提升了对疼痛的感知,又在漫长的挣扎过程中被灵山真火折磨死。
死后化灵,这真火倒是为她所用,让她装成正常人时勉强能称自己一句法修。
她当初恨意涌上心头,驱逐柳叙白识海里的心魔之时,灼伤了他的识海,再加上那道她留在他胸口的阵法,想必这几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但沧元剑宗不缺天灵地宝和灵丹妙药,华丘和其他长老都能给她下跪换柳叙白一命了,如今自然也不会放任他被灼伤的识海不管。
柳叙白修复识海只是时间问题。
她抱着小白进入与生殿。
他们这峰对外人设下的禁制对舒浓来说形如虚设,她如当初夜探柳叙白的屋子一般,轻而易举地穿过了与生殿里的各道禁制。
与生殿的正殿前立着一座女子石像。
那人遥望着沧元山下,神情悲悯,犹如怜爱苍生的神女,脚下踩着的石座上,刻着“舒浓”二字。
用来做雕像的石头不是多稀有的材料,当然,稀有的材料也无法支撑柳叙白做出这么大一尊石像。
六百年风吹雨打,这座石像被人用灵力养护,倒是未受到任何侵蚀,依旧完好无损。
舒浓抱着小白远远地看了一眼,嗤笑一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正殿之内,阖目调息的柳叙白倏然睁眼,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