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日日擦拭剑身,难道,就是合规矩的?”
晏长安倏然抬眸,撞进她笑意满满的双眸里,手指微动,出乎意料地没有生出半点不好意来,只俯身捡起矮凳上的两根发带,靠近舒浓。
头发被人轻轻抓起,舒浓的身子僵了僵,片刻之后,又放松下去。
横竖他们两个从此以后就得绑在一起了,在意这些做什么。
她抓了一把梅子扔进嘴里。
晏长安磕磕绊绊,勉勉强强将她的头发扎好,刚刚松了口气,舒浓回头看他一眼,晃晃脑袋,方才勉强束好的头发又变得松松垮垮的了。
晏长安一怔,下意识去抓她散开的发丝,舒浓微微回头,估摸了一下自己头发此刻的模样,看他一眼,笑道:“就这样吧,反正天都黑了,又不见人,明日再说。”
晏长安低声“嗯”了一声,微微退开半步,又问她:“你今晚不高兴?”
“嗯?”舒浓疑惑片刻,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啊,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晏长安抿着唇沉默片刻,盯了她片刻,舒浓眼睫颤了颤,蓦然有些发毛,思索片刻,伸手要去探他的眉心。
晏长安却一个抬手,生生止住了舒浓的动作,顺势抓住她伸出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轻轻放进她的手里。
舒浓抓了抓手中薄薄的信:“这是什么?”
晏长安看着她拆开信封,轻声道:“情书。”
“……”
舒浓的手一顿,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去看晏长安的脸色,垂眸将信纸打开。
“与君初见梧桐山,玩乐相随,朝夕相伴,及至今日,情愫已生。”
舒浓的手一颤,晏长安蹲下身来,伸手抓住她冰凉的手腕,微微仰头看她:“幻境之中,你看见了是吗?”
舒浓虎躯一震。
她眼睫颤抖得厉害,不必再去看晏长安的脸色,此时此刻,这样的氛围下,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晏长安问的是什么。
她还能看见什么?!
不就是幻境为了留下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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