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倒也没说错,柳叙白心怀大义,当初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这倒是提醒我了——”
她低头,随意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啧”了一声,抬眸道:“我又不是心怀大义的救世主,你既说柳叙白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苍生,那我光报复他一个人是不是不公平啊?”
在那对师徒骤然惊骇的面色下,舒浓面上的笑意淡了淡:“我应该,让苍生都为我陪葬啊。”
殿内众人面色大变,立即有人出声:“不可啊,这世人——乃至苍生,都是无辜的。”
“所以我只要柳叙白一人的命来抵我的命——”舒浓转头看去,“你们此刻又在跪什么呢?”
被他们争论的柳叙白此刻并不好受。
华丘和与生殿下的两名弟子无心舒浓和其他人的争执,轻声询问着他的情况。
柳叙白脸色愈发苍白,渗着鲜血的手指死死抠住地面,咬牙不语,以此来缓解大脑里尖锐的疼痛。
只是他愈疼,脑子却愈发清醒。
舒浓方才在他眉心的那一点,看似没有发力,却又瞬间在他识海里燃起火焰,方才还嚣张的心魔此刻破口大骂,一边应付着舒浓的火,一边还得应对柳叙白对他的压制。
不,或许并不需要压制。
柳叙白抿着毫无血色的唇,舒浓的这股力量足以他借来灼烧心魔,一鼓作气将其消灭。
只是他越清醒,脸色便越发苍白,心魔作乱时他偏执地认为他与舒浓还有以后,矛盾地一边恨不得以命换取她的原谅,一边又渴望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彼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的事,逐渐清醒的柳叙白却越能知晓其中的不可能。
见他没什么大事,华丘不得不将心神投入到舒浓的事上去。
或许是入过幻境,他亦对当初心有愧疚,跪在舒浓脚边,昔日的一宗之主如今低声下气,轻声哀求:“我愿死在仙子剑下,若仙子还不解气——”
陆望壹迅速接过话:“便再杀我。”
她身边衣衫染血的明月也跪着往前挪了一点,仰头看她:“若仙子还不解气,便再杀我。”
“也可杀我。”天云门的长老出声。
上华宗的弟子也俯身,以头点地:“亦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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