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待到分岔路口,他们进入不同的路,才缓缓笑了笑:“今日那戏,确实挺假的,还很气人。”
晏长安瞥她一眼:“你听过了?”
见舒浓点头,晏长安也扯着嘴角轻笑。
巧了不是,他今日也挺气的。
舒浓倒是被他打发下山去玩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走了舒浓,又来了个柳叙白。
他一来便询问了他这些日子与舒浓之间的那点传闻,在他点头之后,又强行给他解释了一通舒浓的身份,在他表现出那么点震惊和不可置信后,又说了一堆他与舒浓的过往,明里暗里给他强调他和舒浓从前的情意,还说舒浓化名苏不惜与他的种种只是为了报复他这个从前的情人,一副替舒浓给他道歉的作态,让他不要过于沉浸,免得因此受伤。
他会不会因舒浓受伤不知道,但他要被柳叙白这人气出内伤倒是真的,他在他这追问舒浓的去向无果,便一直等在问生殿,晏长安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柳叙白就在问生殿主殿里坐着。
他一个与生殿的殿主,放着自己门下的弟子不去指导,待在他们与生殿坐到天黑,偏偏景鸿不在,柳叙白暂时接管问生殿的事宜,还没有人能他赶走。
方才那女子还说柳叙白这样的人不会沉溺于男女情爱之事。
晏长安冷笑一声,他那何止是沉溺于情爱,他看他是要疯了。
舒浓含着一粒梅子,回忆了一番:“那戏嘛,不能说半真半假,许是写戏之人只是借了六百年前人魔大战的壳子,将自己想写的故事写了出来,三分真,七分假吧。”
而且她观那戏班子也好,台下的观众也好,包括刚才那两位女弟子,都不是沧元本地人,都是因天下宴而涌进来的外乡人。
沧元弟子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敬仰柳叙白的,虽然偶然谈论两句她和柳叙白之间的事,却并不会认为柳叙白诛魔是为了她,沧元本地人几乎是从小将柳叙白的事迹听到大,将其奉为英雄,除了几个寻找新鲜的,也不会有人喜欢这样与柳叙白救世的本质原因相冲突的情爱故事。
柳叙白救世是为天下人,又岂会为了一人而弃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