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下去,面色有些沉重,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我——”
景鸿瞧他这般模样,还有什么猜不到的,小心道:“是因为……玉城一事?”
他观他这师兄,既不知道柳叙白烧书一事,也不知道舒浓祭剑内情,却还是被晏长安扔进这里的原因,恐怕也只有玉城屠城一事。
衡远蓦然抬眸,万分惊诧:“你如何知道?”
景鸿被他看得不自在,总有一种不小心知道了长辈大秘密的心虚感,指尖摸了摸额头:“我那个,是因为知道得太多了才被关进来的。”
衡远:“......?什么意思?”
景鸿对被柳叙白关起来这件事也不是不可预料,毕竟他听了他那么多事,他没有动作他才怀疑对方脑子也跟着坏了。
怪他这张嘴,导致柳叙白受了刺激,被心魔影响,突然发疯对他出手,又自顾自地讲了一大堆他不为人知的往事和秘密,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
但不管他本人是不是愿意听这些事,事实就是他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被他知道了。
从他开始说那本禁书他就知道他这事儿不小。
他重则被杀,轻则被囚。
如今只是被关在这么一个山清水秀,还有人做伴的地方,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看着满脸迷茫,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衡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自觉地露出点同情来:“据柳叙白亲口所说,六百年前……”
他将柳叙白讲给他的事一点不漏地讲给他这位已与世隔绝六百年的师兄听。
那些埋藏了六百年的,与外界盛传的两情相悦,携手救世截然相反的真相,终于为人所知。
几乎口口相传的舒浓祭剑,谁能想到舒浓是被人多年设局,生生逼进真火中的?人人盛传的有情人阴阳两隔,柳叙白与他无法释怀的心上月的故事,哪个又能想象这心上月死时,心神崩溃,怨气冲天,满腔恨意由此而生。
衡远震惊,心痛,无奈,怜惜,气愤,各种情绪转了个遍,最后却只能脸色苍白地说不出半句话。
柳叙白说得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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