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将我引入仙门。”
“你看过山下那些话本子吗?”他笑了笑,“我这些过往,如今被那些写书之人写成了一本跌宕起伏的话本子。身世悲惨,挣扎求活,又在即将离开之际迎来人生的拐点,此后种种际遇,推着我走至如今的地位。往往登高位者,必然有一段凄惨过往,不是吗?”
景鸿张了张嘴,不知是该为师弟辩解一二,还是该为他突如其来的苦情而动容。
他究竟想做什么?借凄苦过往来打动他,然后呢?让他心生愧疚,自此与他握手言和,相亲相爱?
“你想说什么?”他动了动,抽着气努力让自己坐直靠在石块上。
柳叙白下手可不轻,他稍微一动,便会扯出一阵尖锐的疼痛,偏偏他的灵力还被柳叙白封了,连缓解一下都做不到!
该死的。
柳叙白冷眼看着他挣扎:“你知道我与话本子里主角有什么不同吗?”
他怎么知道!
景鸿恼怒。
他知道他和话本子有什么不同干什么?!不都是他吗!
景鸿无语。
他不需要景鸿回答,自顾自道:“仙门之下,人界话本子的主角大多正义凛然,坦荡坚韧,而我——”
他低下头,将手里只剩两片花瓣的沧元花扔下:“自我入沧元,未有一日敢忘玉城的尸山血海,苦修五十年后,我偶然得到了一个机缘。”
他的声音放轻了许多,面色也不再是平淡无波,逐渐染上点点痛苦:“我入藏书阁,偷看了一本禁书,此后又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万般小心,千般注意,将这本书抄录。”
“那本书叫《挽剑》,前十二篇,尽记载了一些嗜血凶剑,详细说明了要如何饲养出一把凶剑,我翻至第十二篇,都没寻到一把满意的,那些凶剑,大多要以鲜血饲养,又要屠杀上万人才能养出一把凶剑,甚至最后,持剑之人反而被剑控制,走火入魔,但是——”
“但是。”他面上浮现几分激动,声音却越发轻细,“我翻到了最后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