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浓遥遥看着柳叙白,语气依旧疑惑:“岁岁?”
他怎么还有脸叫这个名字的呢?
舒浓冷笑,语气里却依旧保持着对柳叙白的尊敬,甚至还适当的染上了点担忧:“仙君应是认错人了。”
柳叙白忍不下去:“舒浓。”
他面前的苏不惜微微一怔,随即缓缓走出树下,面上带着这六百年来他见过无数次的惋惜与同情。
这六百年来,除了他自己主动提及,鲜少有人会在他面前提起舒浓的名字,但他能阻止他们提起舒浓,却不能阻止他们想起舒浓时,时不时对他露出的惋惜与同情。
遗憾有情人不能相守,阴阳两隔。
苏不惜也是如此,像是突然理解了他今晚突兀又冒犯的行为,她放柔了语气:“是舒家那位祭剑的姑娘吗?我下山这段时间,听说了不少有关舒姑娘的事,也——”
她抬眸看柳叙白一眼,犹豫片刻,才继续道:“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明月姑娘的事,我今日得见明月姑娘,发现自己竟与她生得几分相似,想来,我这张脸,也是有几分像舒姑娘的。”
“是她像你。”柳叙白急急接过话头,对上舒浓那双澄澈温和,却又带着点点同情的眼时,不由得柔和了声音,“岁岁,是明月像你。”
舒浓微不可闻地扯了扯嘴角,心底暗自“呸”了一声,眉头微蹙,带着几分苦恼:“仙君,我并非舒姑娘。”
柳叙白却是再也听不下去,几步上前,不顾苏不惜眼底涌上的惊惧,强硬地抓住她的右手,微微抬她的指尖,他低下头去,借着月色,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食指左侧的那颗小痣。
舒浓受惊,想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却被柳叙白紧紧握住,力道大得让她皱着眉头,深觉不适。
“柳仙君!”
舒浓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恼怒,“你魔怔了。”
“岁岁。”柳叙白死死盯着她食指处的那颗小痣,再看向满面怒气的舒浓时,竟是眼眶泛红,一副将要落泪的模样。
“就是你。”柳叙白怔怔道,十分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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