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更不知道已经被关了多少年了,他进来的时候,魔界还没有玄望这号人物呢!
舒浓没再理会他,在关着玄望的笼子前蹲下身去,手指轻轻巧巧地敲了敲栏杆,玄望再次对上她的视线,仿若凝视深渊,明知会万劫不复,却仍旧忍不住靠近。
那双眼里充斥着无辜的笑意,主人微微靠近了笼子,轻声道:“你说,我在这里,朝白会不会,也在这世间某一处呢?”
她洁白的裙摆坠地,染上了几分地上泛黑的血液,一手满是血污的手骤然从笼子里伸出来,铁笼上的阵法噼里啪啦地砸下,本就布满血污的手臂瞬间血肉模糊。
手的主人却仿若未觉,狠狠抓住舒浓的肩膀,鲜红的血液顿时从那血肉模糊的手臂上滴落在舒浓身上。
晏长安的剑气顿时劈了过去。
可惜他此刻被邪气包围,头脑昏涨,加之灵力耗尽,正是虚弱的时候,剑气也软绵无力,被手臂主人轻而易举地化解。
舒浓回眸,轻轻弯了弯嘴角。
“没关系。”她说。
玄望抓着她的肩将人拉近,一张还算干净的脸凑上来,舒浓轻轻眨了眨眼,对方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面色狠厉,恶狠狠地瞪着眼,咬牙道:“……你说什么?”
舒浓仿佛感受不到肩膀处逐渐加大的力度,不怀好意道:“我怎么死的,你清楚,朝白怎么死的,你也清楚。你说,我能复活,朝白为何不能呢?”
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刻意的担忧:“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但有人能认出我,将我送回舒家,你说——”
舒浓笑意渐浓:“朝白有没有记忆呢?他复生的时候,是在人界呢?还是在魔界呢?要是在人界可就危险了,谁不认识仇人的脸呢?不过就算是在魔界,难道他就会很安全吗?”
她再次回眸,问晏长安:“现在的魔尊是谁啊?”
晏长安沉吟片刻:“朝夜。”
舒浓扬眉。
又是熟人。
她朝玄望微微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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