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舒浓设防,舒浓的灵力并未遭到任何来自他识海的抵抗,温和轻柔地拂过他的识海。
晏长安早顺着她静心二字的意思闭上了双眼,放任舒浓的纯粹的灵力在自己的识海里游荡,那股让他无所适从的烦躁顿时被人拂去,还了他的识海一片宁静。
“受伤了?”
他听见舒浓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情绪平复后他的眼底虽仍是血丝如蛛网般密布,却少了几分凶狠和攻击性。
晏长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的血迹,沉默片刻。
这样的状态,即便他说没受伤,舒浓也不会相信。
“吃过药了。”
他这样回答。
舒浓轻笑一声,眨眼间,身上的衣裳又变回了入塔时那身熟悉的白衣。
晏长安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舒浓绕过他,往出口处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忽然转头看他:“你是从多少层上来的?”
晏长安低头收了剑:“十二层。”
十二层。
三十五层。
整整二十三层,难怪他杀红了眼,将自己搞成了这般模样。
舒浓微微挑了挑眉,忽然弯了弯眉眼:“青光果然没选错人,假以时日,你定能居于柳叙白之上——”
她笑容渐深,补充道:“各方各面。”
这样一看,她对沧元剑宗也不算太狠,虽然要毁掉他们一个所谓的“仙门第一人”,但也不是即将送还给他们一个新的仙门第一人嘛。
虽然晏长安对沧元的归属感不强,不是那种将宗门荣耀放在首位或是次位的人,但好歹也担着他沧元剑宗弟子的名,日后闻名于天下之时,沧元剑宗也能跟着沾光不是吗。
“我要上三十六层,你去不去?”
晏长安三十五层都上来了,她要往最后一层走,他怎么可能就停留在这一层。
“去。”
他话音刚落,舒浓便回身抓住他的手腕,晏长安还来不及提醒她试炼塔存在这么多年,沧元剑宗还未曾有过弟子进入过三十六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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