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
舒浓低头瞧着那两行字,唇角微动,轻声呢喃之后,缓缓发出一声轻笑,手指微松,她手中的书本骤然坠地,激起一片细小的灰尘。
舒浓从上面踩过,冷眼看着池边的人徒劳地伸手去扯真火中虚假的人影。
难怪呢。
舒浓想。
她还道这用以给弟子随意进出试炼的试炼塔,能抓取到她一个剑灵的记忆。
搞了半天,人家窥探的根本不是她的心思,抓取的也不是她的记忆。
她怪道为何她不过几句话,文曳便会有那般痛苦悔恨模样。
原来不是她想要文曳悔恨痛苦,是这人自己做出的这一副模样。
“既然这般模样——”她缓缓在柳叙白身前蹲下,看着他跪在池子前满头大汗,痛哭流涕的模样,难免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何不跳下去陪我啊?”
沉溺在自己情绪中的柳叙白骤然一顿,猛然抬眼,瞧见熟悉笑颜,伸手便要来抓她。
一如往日他数次重复过的那般,他苍白的指尖穿过舒浓的身子,不能触及她一丝一毫。
音容笑貌近在眼前,他却早已和她相隔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再无力填补。
“对不起……”
他轻声呢喃。
这样的话,舒浓这几日夜里早已听过无数次,她撑着脑袋,笑盈盈地瞧着柳叙白:“你知道祭剑是什么样的吗?”
她语气天真,眼神无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以为那么烫的火,我或许还没来得及感受便死了——”
她的笑容扩大几分:“可那是灵山的真火,这底下是你画下的祭剑的阵法,我根本死不了,也昏不过去,我感受着那些火先灼烧我的衣裳,皮肤,血肉,我没有遇见过那样烫的一道道灵力,它们使劲地往我的经脉和识海里挤。”
“我好疼啊。”她笑着,眼里却不受控制地落下两滴泪来,“你能花十年来接近我谋划这些,也能花六百年向天下人宣告你的情深,为什么,不直接来陪我呢?”
“谁知道人人争之的仙剑是这样锻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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