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个圈,围绕在她手边的灵力也跟着流转,落在苏皖眼中成了点点星光。
晏长安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即使他和舒浓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不知道六百年的舒浓是什么模样,但起码在他的印象里,如今的舒浓是不会管这种事。
他看见舒浓指尖的流萤流转,在苏皖怔愣的眼神中骤然没入她的心口处。
“啊……”
惊惧之下,苏皖下意识轻呼一声,紧握的拳头也迅速抚上心口,抬眸紧紧盯住舒浓,“你——”
她想质问她对她做了什么。
可流淌在她身体的灵力温和无害,缓缓地扩散,涌入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身体还残留的酸软疼痛,似乎尽数都被抹平了。
“过往种种,皆不是你的过错。”
她伸手,不顾苏皖微僵的身子,轻柔地将她肩上散落的发丝拂开,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蛊惑。
“错的是这世间规则,不——”她顿了顿,嘴角浮现出丝丝意味不明的笑,缓缓靠近苏皖的耳边,声音轻细,撞击着苏皖的心脏,“是不管山下事的沧元剑宗。”
她贴近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息竟然是冰凉的,苏皖微微仰头,有些不适地想要逃开,却又被舒浓的下一句话蛊惑住。
“既然如此——”她说,“你为何不去做沧元剑宗的第一人,改了这规则呢?”
她直起身子,偏头问立在身后不远处的晏长安:“沧元剑宗何时招生?”
晏长安未听见那句世间规则之后的话,只顺从回答:“天下宴后。”
沧元剑宗每三年招一次生,如今正正好是第三年。
他猜测着舒浓的意图,目光缓缓落在苏皖身上,出于某种无法言明的心思,晏长安难得对生人多了句嘴:“此次预招三十人,其间优秀者,或为内门弟子,或成长老亲传弟子。”
“听。”舒浓眼尾荡开笑意,“这不正是巧了么。”
她微微一侧身,苍白的指尖遥遥指向高耸入云的沧元山:“到那去,修炼实力,立下功劳,坐上你想坐的位置,自此以后,无人欺你辱你,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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