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浓看着晏长安练了一天的剑。
像是要将这几日荒废的练习补回来似的,从出了问生殿正殿起,一直练至太阳下山,即使大汗淋漓,也不曾停下。
舒浓光是看着,手臂都在发酸发软,晏长安练剑,她就趴在石桌上睡了醒,醒了睡。
晏长安赶不走她,提着剑想要换个地方,舒浓眼睛一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晏长安无法,只得咬牙忍了她在旁边。
只是舒浓实在麻烦,晏长安想,他练剑时剑气斩落的树叶落在她脸上他得去小心翼翼地拿下来,还不能将她弄醒;飞扬飘落在她身上的沧元花瓣他也要管,一瓣一瓣给她摘下来,否则她心念一动,直接化作灵体,树叶和花瓣直接穿过她落在地面。
问生殿虽说人少,但也不是没人,今日柳叙白明目张胆地来了问生殿,她的事传得正盛,秦唐又是个朋友多的,来来往往,难免有人顺路过来瞧上一眼。
他不好让他们看见舒浓虚虚实实的模样,只好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将打扰她的落叶花瓣一一摘下,后来直接趁着休息的空隙,找个几根长棍和不用的布,给她简单地搭了个棚子。
斜阳已至,斑驳陆离的光影从交错的树叶间落在遮荫的布上,晏长安收了剑,从屋里端出凉茶,往石桌上一放,舒浓应声而起。
她带着点点笑意,眼底一片清明,不见丁点初醒之人的迷蒙,伸手毫不客气地拿走晏长安刚刚斟好的茶,一饮而尽。
“好茶。”
茶水过喉不留味,舒浓没有感情地赞了一句。
晏长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提着茶壶又将她手中的杯盏斟满:“我送你回去。”
舒浓微微摇了摇头,随手捻起遗留在石桌上的一片沧元花瓣,唇角微勾,看着他的眼神里露出几分狡黠:“不必。”
她一手捏着茶杯,一手将直接的花瓣随手丢下,撑着下巴,随意抿了两口茶:“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得找点事做。”
晏长安练剑时,她趴在桌上睡觉,晏长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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