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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确定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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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为舒浓挨的吗?

    分明是他自己沉不住气,传来传去,竟被传成了他深情的证明。

    人的情绪来的奇怪,他本就是拿柳叙白当平常人看待,就算有不同,也是为他当初诛杀魔尊,护卫苍生而高看几分。

    此事过后,平日里也就算了,柳叙白依旧是功臣,景鸿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过失而去忽略他的功绩,但此后但凡他遇上柳叙白谈论与舒浓有关的事,总忍不了阴阳怪气两句。

    他怪里怪气地笑了笑:“怎么?担心人家是舒浓,还是担心人家是舒浓的转世啊?”

    这千百年来,但凡涉及舒浓的事,除了柳叙白自己提及,平日里几乎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舒浓的名字,除了景鸿。

    纵使柳叙白知道他与自己不对付,对他不饶人的阴阳怪气早有准备,也在他提及舒浓并直截了当道出他的心思之时,不受控制地拉下了脸,蹙眉看他,眉目间带了毫不掩饰的怒气。

    他平日里待人时是个温润的性子,不过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对谁都不冷不淡,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今又是身居高位已久,威严和气质早已养成,骤然冷下了脸,倒还真叫人有几分心惊害怕。

    但这殿里,除了不知跑哪去了的倒茶弟子,便只有柳叙白和景鸿二人。

    景鸿自然是不怕他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挑衅:“难道不是吗?”

    他盯着人家姑娘的脸瞧了那么久,面上的表情随着苏不惜的动作一再变换,不就是怀疑人家是舒浓或者是舒浓的转世吗。

    “那依柳长老之见——”景鸿坐于高台,垂眸俯视他,“苏不惜是舒浓吗?”

    柳叙白没有说话,不说是,也不否认。

    他不知道。

    他一边因为苏不惜的口味而否认对方就是舒浓,一边却又因为对方让他倍感熟悉的小动作而心生动摇。

    一面觉得舒浓见了他不该是这样只余陌生与好奇,一面却又隐秘地希望着对方就是舒浓,是前尘尽忘,什么也不记得的舒浓。

    他在两边摇摆,无法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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