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
他要得到这把剑,哪怕是死在这里,他也只会死在拔剑的路上。
这一次,青光周身的灵力安静下来,任由晏长安握住了它,不再耗费丝毫灵力,便将它轻易拔出。
晏长安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激动和兴奋的情绪刚刚涌上心头,忽见眼前红光一片,空气灼热,恍惚之间,仿若看见有人自火海中走出。
血腥味弥漫,火海中的舒浓猛地睁眼。
直直对上一双透露着错愕的眸子。
她微微眯了眯眼,适应了一番许久未见过的阳光,半闭着一只眼,打量了片刻面前的男人,眼睛的主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长发简单束起,虽说浑身上下都沾染了血迹污渍,却并不影响他给人的惊艳感。
这个人拔出了青光剑。
舒浓很满意,笑容灿烂:“恭喜你,拔出了青光剑。”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对方衣襟处的沧元花上,挑了挑眉:“沧元剑宗的?叫什么名字?”
“……晏长安。”
晏长安缓缓眨了眨眼,手中他拼了半条命才拿到的长剑蓦然变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你——”
“啊,我叫舒浓,舍予舒,浓烈的浓。”舒浓接过他的话,瞥了一眼他虚握着的右手,“身为沧元剑宗的弟子,你应该有所了解,得到一把剑没那么容易,拔出归拔出,你还要接受我的一道考验。”
舒浓。
最初的错愕过后,晏长安的神色平静下来,但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她就是当年用一身血肉祭了青光剑的人。
柳叙白的与生殿前,弟子日夜瞻仰的石像下,刻的就是舒浓二字。
视线再次落在舒浓的脸上时,晏长安才慢半拍地想起,与生殿里的那位明月姑娘,与眼前这位确有几分相像。
难怪她能一口道出他是沧元剑宗的弟子。
“你是舒家的——”
“我是青光剑的剑灵。”舒浓打断他,手腕向上一翻,方才从他手心里消失不见的青光剑再次出现了她的手中,“要得青光剑,拔出是其一,其二,还得过我这关。”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听过魔界易主的方式没有?若想成为魔尊,须得杀了现任魔尊,青光择主亦如此,你想要青光,须得打赢上一任主人。”
晏长安安静地等她说完,若有所思片刻,才出声反驳:“从古至今,没有哪把剑是这样择主的。”
“现在不就有了。”舒浓坦然道,“我是剑灵,我不点头,你能带走青光吗?”
她顿了片刻,又将他打量了一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样吧,我也不是非要你与别人斗得你死我活,简单来说,我与这上一任主人有些恩怨纠葛,不需要你自己动手,你助我了清,事后青光剑归你,划不划算?”
晏长安并未正面回答:“你想见柳长老?”
“柳长老?柳叙白?”舒浓嗤笑一声,面上透露出些许讽意,随后坦然地点了点头,围着他绕了一圈:“算是吧。我看你资质不错,说不定不久之后,你还真就能与他一战了。”
她对自己的情绪未加掩饰,晏长安轻易便能从她的三言两语和态度中得出她与柳叙白的关系实际并非传言中那般要好的结论。
他微微蹙了蹙眉:“柳长老是如今仙门正道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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