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还在突突的跳,他放下冰块,俯身将她手上和脚上的束缚解开,然后将她的手脚轻轻放进了被子里。
他的确是被她气狠了,但也确实做不到不管她一走了之,他安慰自己,妹妹只是中了药,神志不清醒,她只是苦于身体的煎熬想急于疏解,或许她根本就没有认出来他是谁,而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隐秘的想法。
可那句“陆清时”,他却没办法骗自己没有听见。
她今晚,喊了他三次“陆清时”。
没有叫过他一声“姐夫”。
她叫他的名字,放肆的吻他。
陆清时帮她盖好被子,原本想回一趟办公室,换一套干净的衬衫和西裤,但又怕她会有什么事,他最终还是没走。
床上的小姑娘没有了手脚的束缚,懒洋洋的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干净甜美的睡颜枕在枕头上,玉藕似的小臂从被子里伸出一截,舒服的枕在自己脸侧,陆清时又帮她把滑下去的被角重新掖好,才起身走到窗旁的沙发上坐下。
窗外夜色深浓,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窗户开了一条细缝,微风裹挟着花园清新的草木香气吹进来,他手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疲累的闭了闭眼。m.
但愿,是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