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没做成的事。不为别的,只想求个通达,舒尽胸中那口郁结之气,证我自己的道。若是能成,也能为你们这股燎原大火再添几分势头。”
见几人有些不解,陈拙伸手,蘸了蘸茶杯里的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四个字。
“誓杀慈禧!”
几人神情俱是一僵,双眼陡张。
陈少白嘴唇翕动,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杨衢云打断,“少白,此乃陈先生所求之道,亦如你我心中所向之道,莫要多言……杨某以茶代酒,谢过陈先生几番援手,铭记于心,致死不忘!”
方天端起茶杯,“我敬您!”
杜心五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深深看了眼陈拙,面上涌现出一股潮红,哑声道:“从从今往后,你我当为八拜之交,天地可鉴!”
……
众人一直聊到深夜,商量完了部署,才各自散去。
陈拙出了辅仁文社,一路上都在想那些老化石。
“神州盟”创立一年,这一年里,各方帮会势力暗中刺杀了不少清廷官员,他这个盟主在悬赏榜单上的赏额也是越来越多。
时至今日,差不多已快接近十万两。
若真有老化石入港,只怕也绝不会放过他。
一想到要与老化石交手,陈拙非但不惊,反倒有种等不及的冲动。
既然师父、师伯久无消息传回,那便由他首战,称一称这些老化石的斤两。
长街昏暗,星光引路。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昏黑的街角,忽见有扇半掩的门户留着灯。
夜深人静,一家灯火。
门口搁着一张小凳,凳上有个穿旗袍的年轻女人静静的坐在夜风里,撑着下巴似在打盹。
许是听到了脚步,女人抬眼瞧来,轻轻打了个哈欠,歪了歪脑袋,“虎儿我哄睡了。”
正是古玉。
陈拙有些无奈,“你怎么不睡啊,不是说了不用等我的么。”
他见古玉眯着笑眼,张开了双臂,苦笑一声,将其抱了起来。
古玉勾着陈拙的脖子,语气带着几分薄怨,“睡不着,见你一直没回来,心慌的紧……还有,我饿了。”
陈拙笑了笑,“白天的饺子还剩了一些,你等我去煮上。”
古玉狡黠道:“你得喂我吃。”
陈拙掐了灯花,掩了木门。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