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柜,您来了这么些天,也不问问小姐过得好不好,莫不是心里不挂念她?”
他没说了,那丫头反而来了话。
陈拙远远看着东华里,嘴上轻声道:“有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有了消息,那才坏事。况且我这人不喜欢嘴上说,只喜欢做,能说出来的多是虚的,做出来才实在……等解决了这些琐事,我再去香江见她,但……她和她肚里的孩子要是有一点差错,我连白莲教一起拔了。”
提及此事,他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紧张。
想他握刀的那天起,几乎预想过往后遇到的一切凶险场面,哪怕是横死、惨死也都早有准备,唯独没想过女人,更没想过孩子。
本想着孤身提刀,在这浑浊世道里杀出条血路,可世事无常,半路跳出个女人。
三姐莫名咯咯一笑,露了几分孩童的天性,“你和小姐还没成亲吧?也不害臊!”
陈拙脸皮一颤,置若罔闻,转着话锋,“这东华里瞧着好像是富户所居,主人叫什么?”
三姐回道:“李玉堂,似是香江那边的商人,在此置办的产业。听教里的弟兄们说,此人非但不是坏人,还是个大善人,此次也是受人胁迫,情非得已。”
陈拙若有所思,看了看天色,又看看那石刻街额,心里估摸着时候。
却说正侯着,街边突的摇摇晃晃走来一老乞丐,腰间系着一个朱红色的大肚葫芦,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脚上穿着草鞋,隔了老远已能闻见那股子酸臭味儿,疯疯癫癫的,脚下划着积水,嘴里哼着小曲儿。
“高手!”
陈拙面上不动声色的瞥了瞥老乞丐那跌跌撞撞的醉步,眼里已见异色。
那步伐看似飘忽虚浮,实则步步生根,好不沉稳。
正自惊诧间,街上又行来几人,俱是清一色的短打,虎背熊腰,貌若门神,一个个步伐矫健,但有的奔虎步,有的脚下轻灵,有的转脖顾盼好似只豹子,分明是把洪拳练出了气候。
其后还领着一拨黑衣黑裤,黑鞋白袜的汉子,个个凶神恶煞,衣褂一敞,底下全别着刀子。
粗略一瞧,不下两三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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