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折于马下,未能登上皇帝宝座。李隆基何尝不知这帮大臣的心思,一个个说得冠冕堂皇的,其实心里哪个不是为了自己打算?只不过帝王权术,不能让哪一派系一支独大,所以李隆基才放任手下这些大臣们互相攻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相对于朝臣这些立嗣之争最大的受益者来说,岐王李范就是立嗣一事最好的旁观者,他既了解这些人的禀性,也与此事没有太大的复兴冲突,再加上与李隆基的兄弟情深,因此算是比较适合的旁观者了。
待得李隆基到了乾元殿,几位大臣早就候在此处了,他们几个早就三步并做两步,抢在皇帝之前到了乾元殿,他们有几个胆子敢让当今皇帝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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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诸位卿家,都是如何打算的?”李隆基将手团在袖子里,笼着袖子,一团和气的看着众人。
“陛下!”张九龄乃是当朝宰相,这件事情本来不用他多置喙,但是毕竟两派起了争执,他这个当宰相的,总得有些态度才是。当下便将几人的打算以及东北都护府最新的情况向皇帝叙述了一番。不愧是当宰相的人,博闻强记之能倒是不错,虽然他也只听王维说了一遍,但所描述的也基本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既然宰相发言了,那么其他的丞相也不甘示弱了,裴光庭马上出班,向李隆基说道:“圣上,我大唐自开元九年以来,均田地,薄徭役,这两年总算是府库里有些积蓄。可是去年的平定安南之战,已经让国库耗掉了小半开支,如今太子殿下又在东北用兵,自然用度也是无数。臣以为,既然东北都护府诸部已经归顺,而且漠北、安东两地形势也已经渐渐安稳,不若让太子殿下回京。首先可对有功之臣进行运动学,其次也可以减轻国家的财政负担。”
“陛下,不可呀!”李适之听裴光庭这么一说,马上就不干了,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太子殿下在前线拼命厮杀,你在后方给他拆台吗?漫说我李适之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就是普通朝臣我也看你不惯。当下说道:“圣上,这东北都护府新近归顺,必得有强力的手腕才能镇得住那些山野之民,以东北为核心,则平定安东都护府的民心不过是指日之事,请圣上三思。”
李隆基笑道:“各位都是国家的股肱之臣,为了大唐的社稷也是殚精竭虑,都是打得好算盘。只是此事关系重大,非只是你们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哪!众位卿家不可一言而度呀!”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知是皇帝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一个个心中惶恐不已,拜伏在地,口称:“死罪!死罪!”
擅自揣摩上意,确实是犯了帝王的忌讳,不过李隆基不会就此事处理众人的,毕竟都是老臣了,揣摩上意也是养成的习惯,怪不得他们,就是换了别人也是一样的结果,此乃人之天性。
李隆基挥手让众大臣起身,还是列坐一旁,只是此时一个个默不作声,全然没有刚才那分兴致。李隆基也在暗想自己是否太严厉,以致于要冷场时,就听外面内侍喊道:“岐王殿下求见!”
高力士何等眼色,不待皇帝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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