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东重申了一遍,让李瑛确认自己的想法。
“理由!理由是什么?”李瑛很好奇,自己从后世而来,于情于理有这个想法不奇怪,可是卢平东一个唐朝的土老财怎么会有这么高瞻远瞩的目光?
“殿下,实不相瞒。草民家世代居住在范阳。除了种些田地之外,家中也做些小本的生意,与安东都护府及周围部族都有一些贸易上的往来。其中利润最大的乃是将大唐的特产运到安东都护府的庆州港,在那里会有倭国的商船登陆。这些倭人明里是商人,暗里是土匪,我大唐的物产在他们那里都可以卖个好价钱,所以他们开始是能买就买,到后来没有钱买就开始抢,只是手段十分狠辣,每宗案件基本上都是不留活口。地方官员苦于没有证据,倭人又打着朝贡的旗号,所以一直无法破案。而我们这些商贾,因为无法放弃贸易的利润,只能一次次的赌运气。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两年倭寇闹的凶,咱们范阳的商队呀是一个也不敢去了,不管出多高的价钱,也没有人愿意带队去庆州,毕竟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哪。我们商人常年与各族打交道,却没见过如此的民族,信义全无又野心勃勃,近年来他们海盗四起,若是上了岸来,只怕做恶更多!”说罢,卢平东一脸的感慨。庆州与倭人的贸易是卢家利润最大的一宗生意了,但是因为它的高危险性,使得卢平东不得不放弃它,他实在是心有不甘哪。
“本王对倭这个民族,从来就没有任何好感。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李瑛听了卢平东的话语,心中也是怒火中烧,真有点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了。但是反过来一想,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被后人扣上一个穷兵黩武的帽子是少不了的了,说不定还得背个人肉屠夫的名声呢。总不能看见狗会咬自己,就琢磨着怎么去咬狗吧,这样有些本末倒置了,应该将这条狗驯服,文的武的温柔的暴力的一起上,反正要将它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想到这里,李瑛问道:“不知员外的生意主要有哪些?”
卢平东说道:“什么都做,没有专门经营的项目。草民每年将回纥的羔羊、室韦的马匹、女真的药材、契丹的毛皮、靺鞨的珍珠、响水稻运到范阳城,由范阳转销其它城市。再将这些部族需要的茶、盐巴、瓷器、铁锅等运到那边与他们交换,只是他们往往没有使用钱币的习惯,所以每次都是以物易物,所以往往来回车队都是满载的。近两年来,往庆州的生意也就断了,草民也就将生意的重点放在草原游牧部落上了,虽然利润不算太大,但是毕竟没有生命危险。”
“本王给你介绍个合作伙伴如何?”李瑛笑着说道:“然后再给你想些办法,让你在庆州一样可以做生意。让那些倭人老老实实的,再也兴不起做恶的念头,如何?”
“既然是殿下推荐,必然是名商大贾了,草民求之不得呀!”卢平东当然乐意有人能够合作了,更别提是太子殿下推荐的,生意人嘛,合则两利,众人拾柴火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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