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长安城的直道上,一列装备整齐的军队在快速前进,清一色的骑兵队伍,引得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近五千人马,在离长安城约有五十里的距离上慢了下来。
“殿下,有何吩咐?”薛绣跃马上前,向李瑛询问道。
“派人前去通传,就说本王率领安南远征军回京城覆命。”李瑛手执马鞭,盯着前方淡淡地说。
古时大军凯旋,在抵达帝都之前都必须先通报禁卫军,要不然当做起兵叛乱的队伍抓起来可就麻烦了。薛绣当然明白李瑛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让皇帝着礼部准备迎接仪式。
“是,臣这就派人去。”薛绣躬身答道,说完从后面招来一名亲兵,对他耳语几句,亲兵连连点头,纵马而去。
沿路的百姓也对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感兴趣,一个个挤到路旁来看热闹。当他们得知这是太子李瑛殿下亲自率领的安南远征军时,一个个却是恐慌不已,纷纷跪倒在地,连头也不敢抬,就那样跪伏在地上恭送李瑛等人离去。
看着刚才还有些新鲜的人.群变得噤若寒蝉,李瑛有些不解,招手唤过薛绣,命他着人向明月打听一下此处的情况。明月的车队就跟随在李瑛队伍之后不远处,两者之间约有数十里的距离,薛绣听说后,也是招手让一名亲兵前去传信。
因为地近帝都,李瑛等人也不图.赶路,都放慢了脚程,队伍以比较正常的速度向长安城走去,这样,也是为了给京城准备迎接仪式的队伍一个准备的时间。
“殿下,马上就到京城了,您还是.坐回马车吧!堂堂太子之尊,却与普通将士挤在一处,实在是有些不成提统。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让礼部或者那些谏官们看到了,又要奏您一本说您于礼不合的。”到了京城地界上,李辅国的胆子好像突然变小了许多。
“哼,那些个腐儒!说本王于礼不合,那他们弹劾本王.就合情合理了?有一点做臣子的样子吗?”李瑛一想到那些谏官,就有些头痛。可偏偏那御史台的人,不是与裴光庭交好,就是为人十分古板,不说李瑛,就是当今皇帝的虎须一样敢捋,李瑛对此也无可奈何,只有说说他们泄愤。
说归说,马上就到京城了,李瑛也不想惹出什么事.情来,毕竟自己是凯旋而归的,没必要自己找不自在,起身坐进了准备好的马车里。
马车很简陋,普普通通,不是辕门处标记的明黄.色,谁也看不出来这是皇室所用,就像是一般商人所用的马车,与明月的座驾可就差远了。不过这辆马车虽然普通,却颇有来历,乃是皇帝当年还是临淄王时的御赐,至今已经十数载,后来又赐予李瑛。虽然几经风雨,但是由于皇帝提倡节俭,所以李瑛也是一直没有更换,座驾甚至还不如一个三品朝臣的马车。
随着身后急促.地马蹄声响起,刚才去向明月打听情况的亲兵回来了,神色间有些愤愤不平,却也有些犹豫,将他所知道的向薛绣耳语了一番。
薛绣听了也是勃然大怒,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李瑛虽然坐在车内,却也通过卷帘看到了薛绣的表情,向左右说道:“召薛绣过来。”
李辅国就随侍在马车边,闻言赶忙去找薛绣,薛绣闻言登上马车,向李瑛行礼。
“薛卿家,查明情况了?”李瑛问道。
“禀殿下,已经查清楚了。”薛绣赶忙答应道。
“说吧,什么原因?让这些百姓见到本王甚至听到本王名字如临大敌一般?”李瑛的语气很严厉,让薛绣的额角都不知不觉有些渗出汗来。
“这。。。。。。”薛绣有些犹豫,不知到底是应不应该说出来。
“说吧!”李瑛的口气不容拒绝。
“是!据明月姑娘的人前去打听说,自从殿下大胜安南叛军并斩杀匪首梅叔鸾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后,京城附近就流传殿下乃是天杀星下凡,所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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