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声道:“有有的我都给您,都给您,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李元故作赞赏道:“这图不错,只要你能都给我,我就放过你。”
容大家暗暗舒了口气,果然没有男人能拒绝羽夫人的春宫图,他尽可能地压下恐惧,用讨好地神色道:“我我还能帮您画,各种姿势都可以。”
片刻后.
他取得了合计八张羽夫人春宫图。
李元用脚趾头都知道帝业想搞事,可他也不知道帝业究竟想怎么搞,但这人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后面那一系列事怕也是难办了。
只不过.不知这帝业还有没有同党?
于是,他亲切地问了容大家,容大家却又表示不知,于是李元直接销毁了这些春宫图,同时顺手将容大家杀了,再将自己的面具按在了他脸上,又用他的衣服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
做完这些,他又往神王寝宫而去。
他让那仪夫人去喊“有刺客”,就是为了调动皇宫的高级力量,再看看其中有没有超凡。
所以,他还要回到那附近,再守一守尸体,这算是传统技能了。
神王寝宫,数千甲士从四面八方围来。
鳞甲碰撞之声,在凌晨激起杀伐肃然的声浪。
寒烟从一侧湖畔似幽灵掠过,火把灼灼,照出每一个甲士极度慎重的目光,每一个人脑海里都在震惊地喊着“神王死了,神王死了!”
李元进不去院子,便在院外寻了棵高树,开始观察。
他观察了一夜,并未发现第二个超凡靠近这寝宫。
‘那应该是没有了吧?’
李元下意识地这么想。
但旋即,他又皱了皱眉。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帝业是偷偷摸摸回来的。
有什么样的事,需要这般百无禁忌的神王去悄悄做?
李元闭目。
脑海里闪过一道道信息。
羽夫人春宫图。
超凡之间的不相容,所带来的“争霸”的必然。
帝业的悄悄外出。
目前为止,整个皇室除了帝业,没看到第二个超凡。
帝江不是超凡,否则不会那么早就死。
而帝业才继位没多久,就已经成了能够运用超凡力量的存在,这说明他很可能一上位就悄悄去封禅了,然后又悄悄修行。
他神色动了动,脑海飞快地动着,‘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在教帝业,这才能解释为什么帝江不会,反倒是帝业一上位就会了。’
他的思绪天马行空般地散开,‘有没有可能,刚刚帝业出去就是去见了那位老师?毕竟羽夫人的春宫图已经画起来了,那么.帝业要做的称霸,必然也即将要进行。
在这紧锣密鼓的时候,与老师见面,再正常不过了。
而这教导他的老师,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位幕后了吧?’
李元打起精神再度分析。
‘唔春宫图,是为了激怒唐门,从而使得唐门攻打神国么?’
‘调虎离山。’
李元自顾自点头,续了一句,“必有同党。’
‘那这同党是在我唐门之中,还是.在我唐门周边?”
他摇摇头,这东西可不兴猜。
用“莫须有”的怀疑去杀队友,实在是太蠢了。
‘那么,帝业若死,皇都必然大乱,这一位幕后会如何做?’
‘另择新君,培养超凡?可时间漫长。而且,若是这位老师并不仅培养了一个帝业,那死掉一个帝业,并不会影响着完整的计划。’
‘那么.他会不会出城?毕竟帝都大乱,届时会很快封城,此时不出,就要杀出去了。这会耽误他实行计划的时间。’
‘唔那假设我想的都是真的,他会从哪个方向出去?’
‘东南西北?’
‘其实无论哪个方向,都还是大周地界。’
‘那么.我选北。’
李元选北是因为他想到了“幽帐狼骑”。
神国周边是大周和唐门,再往北还是金帐,这和幽帐隔了十万八千里,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不过,李元就喜欢这种打不着关系的,他挑了一个最离谱的,假设这就是幕后。
而幽帐在极北,他就去北边等。
不过,他还是耐心地等了一天,在确认确实没有超凡后,他又凭着感觉往北去了。
他要去北边蹲一次,看看运气会不会一直好下去。
突然他想起自己还有一场约会。
稍稍挣扎,李元决定还是先去北方蹲一蹲,然后再加速赶回便是了。
祸患若不从源头掐灭,等发作了,可有的头疼。
“年末,蘅芜,上穷碧落下轮回,两处茫茫待君归”
红衣女侠手捧那一卷信,信上只写了这一句话。
可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却都令她心神颤摇。
这封信是突然出现在她桌上的,送信人并没有表明身份,而是做了次梁上君子。
可是啊.柳珑,或者说谢瑜,又怎么会不知那位唐门霸主已经到了江南?
而这些年,从西京方向有不少人往南逃难,原因是帝业太过荒淫无度。
这些人里不乏曾经的天衡山天风门老人,谢瑜本就刻意在守着那些人,在见到他们的剑法后,自是隐藏身份,上前询问“天衡山祖师旁的墓碑是何人所立”。
问了几次,没人知道。
但是却有人说,那个时候在天衡山有一位特殊的人物,那就是公子羽。
但数十年前的事,有不少人也都是听着自家长辈说的。
可这对谢瑜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联想起那小娃娃,想起那一日自己要走,他那莫名的不舍的目光,还有那毫无理由的挽留。
别人都以为羽夫人是故弄玄虚,可她却知道“那小娃娃很可能真是公子羽,而且还是轮回而来的公子羽”,毕竟那一日的情景她都记得。
“上穷碧落.下轮回,两处茫茫待君归。”
她再度轻念了一遍。
一字一顿,透着穿过时间的苍凉。
往事如潮,翻涌起前世的一幕幕。
她神色平静,面露微笑,喃喃道,“伱个傻子,都为了我舍却了一条命,我”
忽地,谢瑜皱了皱眉。
若是数十年前,公子羽出现过,那时候的他是否还是李元?
若他还是李元,那他是怎么熬过天地大变的?
若是没熬过,又是怎么连续轮回两次的?
谢瑜想不明白,不过她决定赴约。
“珑儿,珑儿”
门外传来个中年妇人的声音。
谢瑜去打开门,看着门外慈祥的妇人,喊了声:“娘。”
那妇人正是这一世谢瑜的母亲——韩琼娘。
韩琼娘并不是什么大家族家的女子,至少距离柳家差了不少,所以在嫁入柳家后,她的地位并不算太高,也就勉强维持个“不被人嘲讽,能享受家族基础权力”之类的情况。
深秋将尽,门外寒风糅杂湿气,好似刀子。
韩琼娘“呼呼”地倒吸着凉气,然后匆匆走入门里,继而从袖中抓出一卷画轴,放在案几上,再从旁边抓来油灯置在画轴一侧,叉腰笑眯眯地看向女儿。
谢瑜关上门,瞥了画轴一眼,叹气道:“娘,你做什么呀?”
韩琼娘笑道:“娘知道你喜欢侠客,昨儿红娘过来,说百剑门包长老家的公子看上了你,那红娘取了他的画像给你先看看。
人家这可是诚意满满啊。
包公子,你是认识的吧?
你是江南快剑,人家包公子号称白衣剑君,多般配呀。”
韩琼娘一边说着,一边在油灯下续续地展开画轴,显出其上一个白衣剑侠的模样,端的是英姿飒爽。
谢瑜却没看一眼,只是道:“娘,你不是说过不逼我么?”
“哎呀,你这孩子,娘这是逼你吗?
你都二十三了,人家二十三都抱娃娃了,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
家中老太爷也说了,年轻一辈里就你一个还没成婚。家族需要开枝散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