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未必会传的这么离谱。
但若李平安真没站出来,他便连长老都不是,洞府也还没有。
是跪着忍着受欺负,还是站起来去反抗,对李平安来说从来不是个问题。
人皇虽在放任着仙域来使,但必要的监视还是存在的,所以在月河滩外存在着不少营地。
李元的眼睛自然也没落下。
小麻雀和小乌鸦这对儿好搭档,总会有那么一对儿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叽叽喳喳。
这树,自然是普通的树,但不远处却有一个树姥姥小琞藏着待着。
因为肉田极重,且人皇监管极严,所以小琞还是只有五个三品二境,四个树姥姥,一个冰川小琞。
李平安和瑶珏却并没有从月河滩登陆,而是飞去了另一边。
只不过,在登陆后的第二天,瑶珏却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月河滩,在那滩前转了转,继而又离开了。
她离开后,一只小麻雀和小乌鸦就跟了上去。
瑶珏很快感到了这对儿,她心底生出强烈的喜意和期待。
于是伸出手,果然,麻雀乌鸦一个落她左肩,一个落她右肩。
麻雀不会说话。
乌鸦嘎嘎道:“瑶姨呀,伱回来了呀?”
瑶珏和小琞很熟,也是李元的女人们里知道信息最多的那几个之一,其信息和薛凝,谢薇几乎是一个层次。
而且,小琞小时候学习画画,还是她当的老师。
所以,瑶珏一听就知道了,此刻嘻嘻道:“你爹呢?”
乌鸦举起翅膀,指了下对面的麻雀。
麻雀不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瑶珏舒了口气,有些兴奋地笑道:“我就知道不管中土发生多少变化,你一定会在正确的位置观察着一切。
只要我去到正确的位置,你就一定会知道。”
麻雀点了点头。
瑶珏开心地抱起麻雀,将麻雀挤在胸前。
麻雀被挤呀挤,差点儿就被可怕的波涛溺死。
幸好乌鸦开口的迅速,匆忙提醒道:“瑶姨,这就是一只普通的麻雀,爹说越是普通的越不会引人注意。”
瑶珏急忙放开,又抓了抓麻雀的小揪揪,道:“抱歉呀,我太开心了。”
麻雀不会说话
随后,瑶珏则开始把东海发生的事慢慢说来,又说了这次为什么来这里,怎么来的之类
说罢,她嘻嘻一笑,露出雪白牙齿,凑到麻雀耳侧,道:“仙域的灵气实在补人,我都已经是四品咯。”
麻雀点点头。
小乌鸦抚翅道:“瑶姨好厉害。”
瑶珏又不是二百五,嘻嘻道:“你们肯定更厉害。”
小乌鸦表情活灵活现道:“其实也没有啦,要是瑶姨早点来,我就是四十一个三品,而现在.欸,只是区区五个三品罢了。”
瑶珏:??????
她已经万分小心了,但似乎还是被装到了。
甚至装的她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什么叫现在只是区区五个三品?
极远之地,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正靠在棵树姥姥上,喝着酒,他面前苍山负雪,云涛汹涌。
这是中京附近的深山,但又因这几个山谷没有肉田而鲜有人至,就好像“网红打卡点隔壁无人问津的小弄子”。
一个树姥姥小琞就在此地落脚,一是到处偷点儿阳气,二是帮爹爹办事。
此刻,树姥姥问:“爹,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让哭包儿知道你还活着?”
李元思索了下,点点头,却道:“今年见面怕不是来不及了,约他两年后早半个月到岸,告诉他,我想让六娘,七娘也随他去东海仙域。”
树姥姥一愣:“谢太后和瑜姨呀,可东海并不太平。”
李元道:“她们修行的后续道路就在东海,若想长久,肯定得去的。
平安长大了,都成太玄宗木玄门的长老和外来者一派的领袖了,那么我也放心。
而且,你薇姨心思玲珑,视野开阔,吃不了亏。
当然小琞,你让一棵老槐树先变成乌鸦跟着平安回去,然后帮他看看洞府也好。
洞府那边灵气充足,保不准会是你的机缘。
同时,你也能看清楚东海的局势,看看适不适合你六娘七娘过去。”
“知道啦,爹爹,最多.最多.您就少一个女儿,但还有四个。”树姥姥掰着手指给李元数数,她准备派出一个敢死队树姥姥,毕竟东海其实并不安稳的。
李元幽幽看着远处道:“东海能斩断鬼域道具的窥探,但过去是因为这片土地上有龙脉,而这一次,龙脉没了,而且带队的是平安。
若是你去了之后,还能和本体保持联系,那么我也可以实时地知道东海仙域的情况。”
树姥姥小琞道:“那爹,您不如派两个女儿过去呗,到时候.瑶姨她们院儿里就是左边有一棵老槐树,右边也有一棵老槐树。”
说完,树姥姥咯咯笑了起来。
李元道:“太显眼。”
“瑶姨!”
“瑶姨!”
李平安飞速掠行,感知着四周。
若不是瑶珏留下一封信,说让他“稍等一天”,他还以为瑶珏出事了。
饶是如此,他此时也在寻找。
但不需多寻,暮色时分,脸上带笑的银袍女子从远飞来。
李平安舒了口气,却又正色道:“瑶姨,现在不同往日,你我身份亦是敏感,我也知你心存故土,想.”
话音还未落下,却看到一只乌鸦从银袍女子身后“扑棱棱”地飞到了她肩膀上,然后瞅着李平安道:“这腔调,真的长大了。”
李平安整个儿愣住了,原本他成了个长老,负担很重,此刻还想着训一训喜动又常有精怪之举的瑶姨,可在看到乌鸦的这一刻,却是再无言语。
只是,他双目却已过了会激动到发红的年龄,只是在须臾的静止之后,嘴唇率先嚅动了一下,然后翘起,发出一声笑。
瑶珏也跟着笑了起来。
乌鸦飞到李平安头顶,用翅膀拍着他脑袋,道:“都不哭啦,有进步有进步,嘎嘎嘎。”
三十四年前的李平安一定会愤愤不平地辨上两句,而此刻,他却是带着几分释然的笑,任由姐姐戏弄着。
他越笑越开心,但笑容却已无法成为他愉悦的标记。
这笑容里,包含了太多事。
但下一句话,却让他这复杂的愉悦得到了统一,而变成狂喜。
乌鸦只道了句:“哭包儿,恁爹没死,他是为了把你和三娘四娘瑶姨,还有你那一家子送去东海仙域才故意死的。”
李平安愕然抬头,狂喜,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另一边的小麻雀。
确认过眼神,李平安再无怀疑。
“爹!”
他声音变得激动,激动的不像个长老。
可惜,麻雀不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啾~”
旋即,乌鸦又开始把当年的事儿和局势与李平安慢慢说来。
放在过去,李平安肯定一知半解,但现在他却明白了。
细细想来,李平安却是对自家老爹越发佩服。
静虑深藏,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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