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很疼嘛,要不,老爹给我揉一揉嘛。”
李元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这一下把唐年给整不会了。
她小心地看了眼老爹,脸上露出一缕暖意,然后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在云山道好好经营,也会继续留短发,穿白衣,不学坏,好了吧?”
李元想了想,又叮嘱道:“若是遇到喜欢的少年,想要去恋爱了,就和义父说一声,义父会重新寻人去替代你,然后让你走。
但并不是说你走了,我们父女情就断了,义父会随时会欢迎你回来。”
唐年今年也已经二十了,若是放在一些县子上,二十的姑娘连孩子都有了,她这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所以,李元提前把可能会发生的事说清楚,以免养女钻了牛角尖,到时候不仅把自己在云山道经营的势力给毁了,还要上演一出凄美的爱情剧。
毕竟他穿越前看过些电视,其中就有什么“主角认识了反派女主,然后反派女主就恋爱脑,不仅用自己的势力暗中帮主角,甚至还在主角的影响下认识到了自己的爹其实是个坏人,然后和主角一起站在道德制高点将爹给杀了”。
想到这个,李元又小心地加了句:“你若谈恋爱要花钱,要资源,也直接和义父说,别多想,也别整什么虚的。
对了,你心底里若有什么伤,也别轻轻松松地被什么男人的笑给温暖了。”
唐年无语地剜了眼李元,抱着头,惊奇地喊道:“被男人的笑温暖了?老爹,你把我当成傻子了吗?”
李元道:“我是和你说真的啊.”
唐年无奈道:“知道了,老爹”
“等等!”
唐年忽地发现了什么,凑过来道,“老爹,你这不会是在变相逼婚吧?”
李元摇头。
唐年道了声“那就好”,然后拍了拍李元肩膀道:“放心啦,老爹,比起男人,我更喜欢傀儡.男人只会拖延我研究傀儡术的速度,要了干什么?
而且,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多事要去做,我不需要一个小男人来成为累赘。”
李元铸造灵器,赚了两笔钱。
而他作为崔家铸兵师,本身还有崔家每月给予的一百二十两血金。
这些钱,足够他采买修炼资源了。
可现在不是资源不资源的问题。
他真就卡住了。
他吞吃六品妖兽肉,修行《五脏吞金法》,然后硬生生把自己压到了半步五品的地步。
他解决了灵器的问题,不用担心自己突破五品后,没有兵器可用。
可,下一个问题,则是直接地和他对上了。
境界。
他突破不了。
怎么办?
这一日,入夜
李元坐在小院里,月光在桌几上照出一幅“画”。
画笔杂乱,这是李元在勾勒《千里侠客图》的意。
他知道,想入五品,就得去收“种子”,就得等到南地那几位弟子“成熟”。
因为只有他们充分地领悟了这些意后,他才能从他们那里取走这份意,从而完善自己。
毕竟,人仅有一种性格,仅能有一种执着
执着多了,便不是执着,那叫贪婪。
想要踏入六品极巅,就只能执着一道。
可自他创建武庐奢乡才过去了七年时间。
他还要等很久,才能等到种子成熟。
这让他这位功法创造者不禁去想:我既然可以创造出三种不同的意,那为何不能将没种意再臻至巅峰?为何我不能自己完善呢?
李元想了,便去做了。
他要再进一步,要自己收获那些本该在外成长起来的“意”,至少可以试试。
月光下,少年执笔如剑,在纸张上斩斩刺刺,毫无章法。
而一无所获后,他又随手丢开,坐在棵老树下深思起来。
他心头烦躁无比,思绪纷呈,各种念头如打架般的相互碰撞。
“姑爷~”
就在这时,笑笑的声音,伴随着笑笑的脸从白墙后探出脑袋。
“瑶珏。”
李元叫了声她的名字,问,“有什么事吗?”
长腿丫鬟走出,笑道:“小琞说姑爷最近也在画画,画很难看的画。”
李元正烦恼着,便道了声:“是啊,确实很难看。”
瑶珏这才走近,瞥了一眼桌上的画,美目忽地翻了翻,略带羞涩道:“夫人.让我今天来陪您.”
李元想起来了,崔花阴说过好几次这事了,看来这次她是懒得说了,直接让瑶珏过来了。
他细细打量起眼前的长腿丫鬟。
鹅蛋脸,双抓髻,眉眼清秀,瞳孔里有一股灵活劲儿,小心谨慎的劲儿,唇角似总带着笑,让人看到就能有好心情
这样的丫鬟放在皇宫若是有了机缘,也是能被皇帝宠幸的。
因为,她真的很容易让人有好心情。
李元看到她,心情就真的被感染了点。
“姑爷.是不是.心情有些不好呢?”长腿丫鬟别着手,轻轻地问出些话。
李元点点头。
瑶珏又道:“那姑爷是不是想画一副开心的画?”
“差不多吧。”李云不想说《千里侠客图》的事。
瑶珏凑过来,略带羞涩地嘻嘻笑道:“要不然,先做一些会让姑爷开心的事,姑爷开心了,这才能画出开心的画。”
李元下意识地想反问一句“开心了就能画出开心的画么”,可话到口边,他忽地瞳孔微缩,稍作发呆后,一道道念头冲入他脑海。
他.
为何连最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
他借穿越前远超过本世界诗词水平的诗词之意,书画之境,绘出了《千里侠客》、《南山鬼雨》、《公子骑鹿》三幅图。
他运转“霸刀”时,心生豪情,嫉恶如仇;
他运使“妖刀”时,心中凄然,邪异;
而“绝刀”,却令他有一种洒然超脱之情。
他.
为何单单只想到了用这些招式,会产生不同的情绪,甚至变成不同的自己。
他.
明明应该想到,这每一种心情,其实都是一条道的开始。
只要走下去,去感受,去深入,甚至去短暂地遗忘真实的自己,那么便可以真正地完善这意。
变成不同的自己又如何?
便如游子远行,只要还记得回家的路,那不过就是一场旅途!
所有的经历,都会变成让人成长的养分。
何惧之有?
“知行合一。”
李元忽地轻轻道出这句话。
他知道了,可是却没有去践行。
若是践行,是否.就能自己去获得意呢?
至少可以一试。
世间最简单的道理,往往会被复杂的人遗忘,而后在苦思冥想时一句提醒里幡然想起,继而.欣喜若狂。
李元欣喜若狂,然后抱起身侧的长腿丫鬟,左手抄过她的腿弯,右手勾过她的背脊,抱着她在月光下转了几圈,然后才停下。
瑶珏探手,勾着姑爷的脖子,一双绣花鞋在半空微微荡着弧度,她嘴角儿一笑,道:“姑爷,悟了什么呀?”
李元道:“想要画开心的画,就得做开心的事。”
说着,他抱着瑶珏转身大步踏入屋子。
瑶珏芳心似小鹿乱撞,而待到塌上,姑爷却是极尽温柔地与她好着。
瑶珏扬首,引吭,雪白脖颈在屋里红烛好似裹上了一层火焰.
她极尽地将自己的相思,将自己对爱情的幻想交付到眼前男人身上。
而许久许久后
屋内平静。
李元莫名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若说和阎娘子是你侬我侬,和老板娘是夫妻相敬,和崔花阴是贪恋美色,和梅兰竹菊丫鬟是不带太多感情的老爷丫鬟日常,那和眼前这同样是丫鬟的瑶珏却是水乳交融。
这种交融感,让他心生诧异。
“谢谢你,瑶珏。”他轻声道。
他怀里的丫鬟愣了愣,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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