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蘅芜酒楼有了之前成功经验,第二次酿酒在维持原样的基础上一定幅度地扩大生产,结果是依然卖的很好。
第三次,蘅芜酒楼又尝试了下添加果酒新品,再度大获成功。
顿时间,酒楼里的人便都有了信心。
于是酒坊开始了扩建,并准备在第四次酿酒时,更大批量地进行生产。
冬天过去,时入三月初。
需得冰雪酿造的“雪醅酒”没了。
可冰雪解冻,山泉却正清冽,混杂着青草、花朵与山间特有的香甜。
于是乎,这便成了酿酒的原料和噱头。
而在李元的提议下,这新酒又按着酒水的档次,分了三种。
酒精度最小的叫春水酿,价格只有六钱一壶。
酒精度稍微大点的,且有些果味的叫春天酿,一两银子一壶。
酒精度最大点的则叫春梦酿,价格为二两银子一壶,限量。
而对外打出的招牌,便叫:三春酒。
李元也是从穿越前某个酒系中学的,于是便用到了自家酒楼里,这一波,噱头直接拉满。
喝春梦酿的人显然不缺银子,而普通人也可以喝春水酿。
时间飞逝,转瞬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次,扩建后的蘅芜酒楼酒坊足足产出了800斤的酒。
一个个酒坛上了封泥,堆垒起来,塞满了蘅芜酒楼的地下室。
而在次日,酒博士便在外吆喝起来。
“阳春三月,喝三春酒咯~~
三春酒!春水,春天,春梦~~
总有一款适合您咯~~
快来品一品,尝一尝~~”
这一声声吆喝,很快吸引了路人。
毕竟蘅芜酒楼酒水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再加上之前又是量不够,许多人都没喝到,此时自然来了兴趣,想常常。
不会儿功夫,蘅芜酒楼前便是来了许多客人。
银溪坊里有钱的不少,偶尔点一壶酒吃些菜还是可以的。
阁楼顶,老板娘脸上满是欢喜,她手里抓着账簿和算盘,喜滋滋地对身侧男人道:“相公,这一批酒若都卖出去,当是可以纯赚一千六百多两银子呢
而且酒水也促进了楼中生意,最近山笋烧猪,秘制腌肉,油爆花生都卖的很好呢.还有人喜欢吃野猪猪蹄
等我们名气再打出点,周边就该有其他酒楼来问我们买酒了,到时候酒坊还可以再扩建。”
李元道:“需要多招收些护院,到时候我藏在屋后挑人。”
“嗯,那那就三天后吧,我先准备告示,到时候贴起来”老板娘思索着。
蘅芜酒楼热热闹闹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些动静。
却见两个体魄迥异于路人的男子正走在街道上。
看模样,这两人都是血刀门新收的供奉,或者说,叫野供奉。
毕竟这些供奉和之前李爷那一批截然不同。
后者可以被委以重任,而前者.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拿资源,占好处,然后帮着和孙家消耗的供奉。
事到如今,其实无论血刀门还是孙家都感到了这些供奉的麻烦,可谁也没办法和这些供奉撕破脸皮,毕竟对方在用,己方就不得不用。
此时,这走着的两人里
左边一人叫常魁,他身高八尺,双目锐利,面目凶狠,周身有些狐臭,手背上更是覆盖着长长的汗毛,而衣领之中隐约见到内里的贴身暗甲,腰间则是挂着把便于砍杀的弯刀。
在成为血刀门野供奉前,这常魁是个马贼头子,他经常带着手下去县里抢劫,只可惜有此招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才抛弃了其他马贼,连夜逃跑,继而隐姓埋名,辗转之下来到山宝县附近,听说血刀门和孙家都在招收供奉,便跑过来了。
他作为八品圆满的刀法高手,自是小试牛刀便被录用了,今日刚领了些妖兽肉和银两,正要往最乱的大同坊去。
右边一人叫阮阿飞,这是个身形偏瘦,眼珠子总咕噜噜转着的男子,在来山宝县之前,他有个外号叫“十步插一花”,是个身法极好的武者,可惜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盗”。
他不仅盗财,还采花;不仅采花,还催花只不过,没人见过他模样,自然无法将他和“十步插一花”联系起来。
他和常魁一样,而且还是同一批。
当然,两人名字都是对外的化名。
此时两人走在一处,因为都是一起过来的,所以对对方实力也大体有个估计。
此时,阮阿飞忽地压低声音道:“常兄,你真打算给血刀门卖命?”
常魁喉头咯咯地冷声道:“你呢?”
阮阿飞眼珠子拐了拐四周道:“谁傻啊?”
“可我们现在都得去大同坊。”
“不如.卷一笔好处,然后直接离开山宝县。血刀门难不成还能追我们?”
“怎么卷?”
“去银溪卷。”
“你想打劫?成功不了的,只要发出动静大一点,马上就会被血刀门发现,到时候我们可是插翅难飞。
而且伱点都没探过,怎么劫?你知道钱放哪儿吗?知道对方有什么层次的护卫么?知道从哪儿进去,又从哪儿撤退么?
老子告诉你,打劫没这么容易的!”
“不用劫不用劫,我有个好点子,够我们发一笔财。”
“说来听听,说得好,我们合作。”
阮阿飞凑到常魁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后者锐利的瞳孔逐渐闪过光亮和几分笑容。
天色渐暗,彤云暗卷。
银溪坊可谓是山宝县里最安稳和最富裕的坊,故而即便外面闹饥荒,这里依然是喧哗热闹,人头攒动。
而蘅芜酒楼则因为三春美酒的关系,乃是最热闹的几个地儿之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酒客渐去。
夜半三更,当最后一个酒客离去后,店小二关上了店门。
而酒楼之后,一位长着蓬松胡须的中年男子正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走出酒坊。
他是酒坊里酿酒的几人之一,也是蘅芜酒楼从梁龙山带来的家仆,叫林四郎。
林四郎看到远处马厩台子上坐着的男人,喊了声:“周先生,还没睡啊。”
周甲似乎没看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目光沧桑,好似沉浸在回忆里,又好似在某种思索里。
林四郎也没期待周甲回答,他转身锁好门,又把锁送入酒楼,再出来时又笑着道了声:“周先生,我回去了啊。”
这一次,周甲好似发现了有人在和他说话,便侧头微微点了点。
林四郎也笑着离去。
他虽然很累,但心里却很充实。
在看到老板娘找到了新归宿后,他们这些仆人也都感到开心。
原本也没多想什么,可这姑爷实在是太有本事了,老板娘随着他,脸上的幸福和满足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而且这姑爷显然是个人物,如今在这银溪,蘅芜酒楼可谓是稳稳当当,屹立不倒。
他们这些仆人的日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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