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死命抵抗,各个街道小巷间埋伏兵马,又有弓箭手藏在墙缝之间,专射大将。卢俊义攻了一次,中了埋伏,胳膊上中了一箭,抬头只见栾廷玉栾廷芳兄弟二人呼啸杀来,众将士齐心合力,燕青死命救主,这才保住卢俊义杀出重围,退兵下来。
秦婉儿赶来给卢俊义疗伤,卢俊义待拔出箭,包扎好伤口,向武松道:“国师,莱州城街道窄小,小巷子众多,四通八达,不利于我军巷战!眼下只宜等日出之后,再行攻打。还有,诸军厮杀一天一夜,也都困乏了……”
武松无奈,只得暂停攻击,让大军休整,栾廷玉组织多次反攻,都被击退,心中暗暗发愁:“武贼若是用步步为营的法子,那该如何是好?”正想着,只见朔风呼啸,天空愁云惨淡,过了一时,飘飘荡荡下起鹅毛大雪来。
雪花成团,扑朔扑朔往下落,没多久地上便落了一层。
这雪下到中午,还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北风呼啸,狼吼一般凄厉,吹得士兵受伤拿不住兵器。
栾廷芳见了这场大雪,欣喜道:“天助我也!”换来黄信、宣赞、吕方、郭胜,道:“这一场雪下得好,如今我等又可以多撑几日!”
黄信抹去胡子上的雪渣子,怒道:“好个屁!儿郎们都拿不起刀枪了!”
栾廷芳不以为意,笑道:“黄头领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雪下得如此厚,我等只需藏在雪中,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雪中可没有冷风,握得住兵器,待官军搜寻,正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我等只挑那些将领来杀,杀得多了,武贼大军必乱!”
黄信这才恍然,点头道:“可行。”
宣赞思索片刻,道:“最好有弓箭手,伏在屋顶雪堆下,乱箭射下,任他是神仙也躲不了。”
众人都抚掌称善,各自去领兵准备,栾廷芳又请来张鸣珂、汪恭人、李成三位术士,道:“三位法力高深,也埋伏在雪中,趁乱轰杀武贼上将!乱军之中,卢俊义尚且中箭,如今在各位的法术下,死伤更多。”
张鸣珂三人点头称是,也各自埋伏,
却说午后时分,各路军马生火造饭,饭后,卢俊义、林冲、鲁达各自起军,督促士兵进攻内城,还没进去多久,便遇到埋伏,士兵伤亡不多,但军中将领损伤严重。
火眼狻猊邓飞刚投降没多久,贪功猛进,被暗箭射死,李逵也中了一箭,卢俊义见势不妙,连忙退军,却见其他两路军马也退了下来。点清将领,只见少了一个时迁。
武松知道此事,不禁愁容满面:“难道天也不愿灭了陈希真?”
时喜娘子道:“我家时迁又陷在城中,这该如何是好?”
武松安慰道:“时迁经常陷在城中,每次都没有半分损伤,喜娘子不必担忧。”
正说着,只见公输嫣然领着机关营的能工巧匠上前,道:“对方在雪地中,专门刺杀我大将,防不胜防,如今可用水龙车破了这个法子。”说罢,命人推来一辆象喉水龙,前面是象鼻,后面是大肚子,两个士兵奋力上下压动气阀,只见一股大水喷出百十步。
“这种水龙车用沸水最好,烧开的沸水灌入,喷射更远。只需百十辆,一个时辰内便可将莱州城浇个一遍,沸水泼开雪,既能烫伤敌军,冷却后更是厉害,还有哪个兵能拿得起兵器?”
武松喜道:“须得有大将镇守这水车。”换来陈丽卿,命她带领二百神射手飞在半空,若有人靠近水车,便就地射杀。公输嫣然命人即刻烧水,灌到水龙车肚子里,准备完毕,又过了一个时辰。
士兵推着车来到城内,遍地射出沸水,冰雪融化,藏在雪下的贼军被水一烫,按耐不住跳将出来,都被陈丽卿等人射杀。
又过了一个时辰,这才将莱州城浇了一个遍,寒风一吹,遍地是冰,连同大雪融化形成的冰,足足三寸多厚。
莱州守军每人身上都挂着冰渣子,瑟瑟发抖,根本拿不起兵器,遇到官军便立刻投降,不投降就是一个死字。
张鸣珂见状,叹息一声,颓然道:“莱州守不住了。”
旁边一个形容猥琐的小兵叫道:“真人为何不投降?”
张鸣珂犹豫一下,这小兵虽然长得矮小,但在武贼攻城时多次保护自己,于是道:“陈头领对我有恩……”正说着,只见栾廷玉等人率领残部前来,道:“莱州是守不住了,现在趁机突围,逃亡登州还来得及。诸位大法师,我等拼死护送你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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