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水路有铁闸坚守,又有徐槐、阮氏兄弟等人重组的水军,还有沉螺舟这种类似潜水艇的墨家奇巧之物,善于水下凿船,陆路又有九阳神钟与公孙胜等大将镇守,连高廉高封率领六百尸兵和近万大军也不能攻克。
想要拿下这一座坚城,着实不易,就算是公输嫣然也只能用水雷的方法,先除去沉螺舟。众将心中皆不明白,武国师又能有什么妙计?
武松也不多说,当即命士兵下船,去黄河两岸伐树,尽砍那些两人合抱的树木。关胜恍然大悟,笑道:“莫非国师是想用积木冲伐之法,破去济南城的水军?果然是好计策!”
林冲在一旁摇头道:“积木冲伐之法破水军容易,但破不了沉螺舟。沉螺舟可潜水数丈之深,大木只能漂在水上,顺水冲下去,沉螺舟从水下安然通过。不过,此举倒可以冲开济南城的大铁闸,趁机冲入城中,厮杀一场,多半能夺下济南城!”
武松微微一笑,继续指挥那些军士伐木,待砍到上千株大树,又命将士们将树身截成三丈长短,扎成木排,下面钉上十几根三丈长的木桩。武松先试验一个,让大船拉进水里,只见那木排漂在水面上,下面的木桩尽数浸泡在水里,如同一个农家犁地的耙子。
农家犁地时,人站在耙子上,耙子下的铁杵在地底前进,遇到土坷垃统统打得粉碎。武松就是利用这个道理,要将从这里到济南的黄河水域,犁一个遍,看看哪个沉螺舟能躲得过去!
卢俊义、关胜等将领见了,纷纷叹服。
大军日夜以继,连夜打造数百个水排,统统抛在水里,十个扎成一团,用绳索相连。治水官观察水流速度,叫道:“禀国师,水流速度不足以将木筏冲下济南去!须等得下雨天,上游涌下大水,才好行动!”
武松笑道:“若是等到下雨天,济南城中的徐槐只怕能发觉我们的举动,做出防护措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陈四喜何在?”
术士群中立刻站出一个精壮汉子,手中拄着一个竹筒,弯腰拱手道:“国师!”
“你排教的汉子,惯于在江上弄风作浪,在我天机阁享用朝廷俸禄的汉子,也有五六人。这些人统统由你指挥,不管你兴风作浪也好,用魑魅魍魉搬运也罢,把这些木筏给我弄下济南城中去!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全要看你们排教兄弟的法术了!”
陈四喜咧嘴嘿嘿笑道:“谢国师青眼,我排教能进入龙脉修炼,全仰仗国师重视,岂能不死命相报?兄弟们何在?”
话音刚落,只见人丛中跳出几个精壮汉子,都是排教中的排头大祭祀,由于常年在水上漂,养的腰肢细,胸腔粗,如同一个倒三角,齐齐拄着竹筒弯腰施礼道:“见过国师,见过大排头!”
陈四喜意气风发,笑道:“承蒙国师看得起,重用我等,今日也有我排教耀武扬威之日。诸位排头当尽心尽力,为济南之战,博一个头彩!抬祭牲来!”只见十几个排教汉子抬着牛羊上前,那些牛羊披红挂绿,打扮的像新娘一般,都在哞哞唛唛叫唤。
那些汉子将牛羊放在江边,陈四喜带着六个排教大祭司,捻土为香,在江边跪拜祷祝一番,喝道:“祭水神!”
由他带头,六大排头齐齐跪拜下去,高呼道:“祭水神!”又低声祷祝一番。
突然河中卷起一股大浪,将牛羊统统卷入河中,七人纷纷抛出手中的竹筒,落入黄河之中,化作一人多粗的紫竹,七人纷纷光着脚踩在竹筒上,把裤腿卷到大腿处,催动法力,顿时一股风卷着浪涛,裹着大木筏前进。
陈四喜站在竹子上,脚踩竹筒,打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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