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燕子,她佝偻着腰,仔细在地上找着野菜。
婆婆丁、荠菜、蕨菜、鸭脚板、水葱。
她挖了一篮子。
她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长得粉雕玉琢,可衣服却穿的破破烂烂,脚上的鞋都破了洞,看起来好不可怜。
那男童也跟着自家阿奶挖野菜,嘴里头还念叨着早时才在学堂里学到的经书。
男童背了一句。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舒言笑了笑。
“倒还没忘了。”
男童答:“老师说我开蒙晚,寻找子弟都已经参加童子试了,若是到了西北,说不定能考。”
舒言站起来,扭头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小孙子。
呵呵一笑。
“咱们玉安聪慧,到十岁,肯定能考中。”
这个时代的小孩子,却也要整日学习,七八岁的孩童都以将功名放在心中。
舒言领着陈玉安到了半山处的一个小亭子处,两人安置休息,陈玉安拿出来葫芦给自己阿奶递去。
“阿奶,您喝水。”
舒言接过水,喝了一口后,看着远处翻滚的云海。
想起前世许多事情来。
舒言上辈子是个工作狂,天天加班,然后人到中年就得癌症死了。
没有对象,没有后代。
她穿进的原身,与自己年龄相仿,不过已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老太君了。
老太君早已完成人生大事,儿孙满堂,只是重生的朝代不太好,似乎处于两朝交接之时。
不过老太君似乎同家人子女关系不好,一直生着病。
恰好汉军打来江南,舒言的便宜夫君便领着一群儿女离开了老宅,往西北逃去,只留老太君和一个旁支子侄看守老宅。
其实说起来也算是抛弃。
老太君身子好了,便同那位旁支子弟和一位身份特殊的小孙子离开了杭城,往西北去。
可奈何那位旁支子弟刚出了城门,便被叛军一刀砍了。
连带大半身家都被人抢了去,那些叛军可怜老太君和小孙陈玉安,便饶了他们一命。
如今这两人,便是在逃难的路上,因身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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