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因为要分章的话,会显得不够连贯,不够畅快,所以我把两章合一起,6k多字。如果有夜里等更新等急的朋友,请见谅我没提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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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刀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了。
一年还是半年?
啊,无聊的日子太长,记忆力已经衰退了吗?都怪那群该死的,狂妄自大的小鬼子,王旭自从和他们合作之后,开始渐渐与自己这些当年和他一起创立组织的老兄弟疏远了。他们在策划一个庞大的计划,为了保密也好,为了混淆视听也好,像自己这样精神不太正常,往日里没少惹事的老朋友,甚至会被王旭打入冷宫。
不分派任务,不准接触圈内人,就算出门放风也要事先打报告。
他非常厌恶那样的生活,那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他是个少见的先天进化者,还被母体羊水浸泡着的时候,便已经会本能的使用刚觉醒的冰能力,如此造成的后果便是,母亲在生下他的当天,常年被寒气侵蚀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崩溃死亡。
医生们不明白那种寒气是从哪儿来,只有他的父亲知道,因为有许多次,母亲都抚着肚子说,“就像抱了个小冰块”。
于是,父亲视刚出生的孩子为魔鬼,在勉强把他养到一岁左右的时候,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惧怕与煎熬,将他关进了黑暗的地窖,每天只扔下些吃的,再不多管。
地窖很小,最多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那小小的空间,他要睡觉、要吃喝拉撒,环境的恶劣可想而知,特别是一到夏天,地窖闷热的就像蒸笼,又混合着说不清是哪些东西发出的臭味,苍蝇蛆虫孳生,病菌横行。
许多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然后在六岁那年,他发出的寒气第一次能将锁冻脆、碎裂,他从地窖里逃了出来。
即使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他依旧记得从地窖里战战兢兢走出的那天,太阳那么温暖,苍白的皮肤,被阳光晒得晕红,脑袋晕滔滔地,满眼都是斑白闪烁;空气那么新鲜,没有臭味、馊味以及汗酸味,鼻尖萦绕的,全是花草的清香。
没有蚊蝇滋扰,没有昆虫在脚下、身上爬来爬去,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进了天堂。
他不想再回到地窖里,再也不要回去了,于是,在赶来的父亲惊恐的喝骂中,他把他,杀了!
过程很轻松,就像他在地窖里玩了几年的捉虫子游戏一样,抓住,冰冻,摔碎!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流浪在外的他,都是这样对待那些想把他抓起来的人,什么醒狮啊,昆仑啊,去死去死团啊之类的,话说去死去死团那些人真是神经病呢!
比他还神经病!
不过这样简单、轻松的方法,却不能用在王旭身上,虽然王旭也关了他,但无论如何,对方曾救过他几次,即便不考虑打不打得过这样的问题,他也无法对王旭出手。
于是在某次王旭来探望的日子里,他随口提出要出国度假的要求,原本是当作玩笑来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从去年开始渐渐变得沉默的青年,没有考虑多久,便点头答应了。
“冲绳?你开始喜欢海滩了么?别去那里,还是去夏威夷吧!”他这样提议着。
喜欢海滩是没错啦!可冰刀觉得自己最喜欢的,还是海滩上那些穿着泳衣的少女、萝莉,夏威夷火辣美女不少,但看不见萝莉啊,他心中理想的圣地,应该是冲绳那样的地方。
但是,既然王旭不让去,夏威夷也勉强凑合。
为了这次度假,他特意准备了好多东西,甚至还穿上了花衬衫――电影不都这么打扮的么?
可惜最后还是没去成,王一死了!
“死的真好!”
这是他得到消息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话出口他才反应过来,在场的还有王一唯一的亲人――王旭。但老实说,他根本没办法从王旭脸上看出哪怕一点点哀伤,甚至听了他的话,也没任何类似恼怒的反应,只是很平静的说:“啊,我知道了……冰刀,你去一趟,查查是谁杀了他,把凶手解决掉再去度假吧!”
他很高兴,别看嘴里在抱怨着王旭言而无信,事实上他兴奋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悲惨的童年造就变态,他的童年很悲惨,他认为自己就是变态,而变态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像《沉默的羔羊》里汉尼拔博士那样的食人狂魔――浸泡在血液中,吃着三分熟的心肝,杀人时不以死为目的,折磨的过程才是美味的享受。
这样的至高境界他还差得远,最近没再杀人,那一个个无聊的夜晚,是多么渴望鲜血与人死前那饱含恐惧的尖叫啊!
在那渴望驱使下,得到王旭命令的他,就像被主人松开链子的疯狗,终究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着自己扭曲、阴暗的变态思想。
站在广播室所在的高高楼层上,透过被冰柱轰踏的墙壁,看着脚下校园里无数少男少女尖叫着,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间或有强壮的推・倒挡在前面的同学,从他们身上沉重践踏过去。
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迎风咯咯大笑。
他最喜欢,并陶醉其中孜孜不倦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操纵他人生死的畅快感觉――看着那些蝼蚁般的凡人,在死亡逼迫下,撕去所有伪装,暴露出人性最软弱、最黑暗的一面,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掌握了世间真理的神。
“逃吧,赶快逃吧!躲起来,躲得紧紧的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向神祈祷吧,因为我们的游戏要开始了,20秒后,我会去找你们的,如果有谁没有躲好被我抓到,那……可是会没命哦~”
轻佻的变态的声音,被喇叭放大,传遍整个校园。
然后冰刀满意的看到,人群更混乱了,后面的人拼了命的想跑到前面去,前面的人则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在死亡的威胁下,没有谁更高贵,谁更低贱,他们的焦灼无法忍耐,耽误1秒时间,就少1秒的活命机会。
这样焦灼,终于在20秒时限快要到来之前,演变为了暴力,一个高大的男生抄起地上的碎玻璃,狠狠扎进前方一个女生的脖子上,霎时间血光乍现,那通红的颜色顿时将一些理智接近崩溃的人刺激了。
然后,最终的混乱开始,那些丧失了理智的人,像野兽一样将爪牙挥向昔日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同学,扭打、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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