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兰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她哥阿青离家出走了,就从门缝给家里塞了张纸条,也没说去哪,你和他玩的那么好,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啊,是么?我没听说,实际上,昨天我刚和阿青吵了一架,绝交了。”林同书若无其事地说罢,叠起热热的毛巾搭在脸上,长出口气……
……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放跑一个出卖过自己的人,还不死心的寄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原来我的心肠也很软呢……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我的话,从此离开这里?希望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他没离开,反而去找了警察,把我杀人的事说出来,那么,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真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了……
感受着毛巾上贴烫的热度,一股舒畅的感觉就浮上心头,脑中思绪肆意飞扬,只是没一会儿,几点冰凉水珠突然落在颈项上,林同书打个寒战,猛地取下毛巾,便见到一手叉腰,鼓起腮帮子的乐乐站在眼前,边往这边弹来水珠,边瞪大眼睛愠怒道:“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问你呢,你们为什么吵起来?为什么绝交了?”
“唉!”林同书放下毛巾,叹口气,满脸都是深沉与凝重,“说起来很复杂啊,要从人生、人性、哲学、思想的角度去阐述,智商比我低一点点的你,大概是没办法理解了,还是不说的好。”
“讨厌鬼,又胡说八道。”洁白小手伸过来,准确捏上他腰间软肉,狠狠一掐。
“呀,臭丫头想造反咩?再敢掐我,我咬你哦!”
纤长手指递到面前,张牙舞爪地挑衅,“咬啊咬啊,呐,手就在这儿,是属狗的你就咬啊。”
“有种……啊呜!”
“哎呀,妈,救命啊,哥咬我――”
一番闹腾之后,兄妹俩洗漱完,边斗嘴边从卫生间追逐出来,满屋子乱跑,结果自然是一人挨了林母一个糖炒栗子,脑门被磕地嘣嘣响,“你们两个,还是三岁小孩吗?刷牙洗脸都能闹起来,特别是你……看你妹妹干什么,我说的就是你,当哥哥的整天没个正形儿,还咬人,丑不丑啊你……”
碎碎念,碎碎念,林母喋喋不休的训斥着,不过当转到兄妹两人看不到的角度时,她那眉眼分明是笑的模样。
也是呢,从她们那个年代走过来,看过太多骨肉亲人互相监督举报,亲情淡薄如纸的事情,有些父母兄弟姐妹更是老死不相往来,现在看到一双儿女即使长大了,也能够嬉笑打闹如小时般感情亲密,任何一个做父母的都会开心。
在老妈的训斥声中,林同书和林乐乐开始将斗争转为地下,餐桌上两人闷头喝着稀饭啃着馒头,桌下四只脚抽风一样互相踢踹,直到出门后,一直处在下风的林乐乐终于发飙了。
瞄准前方推车的哥哥,助跑,飞扑,抱住脖子,对准肩膀。
“啊呜――”
“啊,臭丫头,你属狗的啊?松开!”
“唔――啊呜!”
“啊,咬到动脉了,咬到动脉了,救命啊……”
飞驰的自行车,前面的人疯狂蹬踏,后面拖着只咬人脖子的凶狠小猫,像一个抗着迎风招展的旌旗的骑士,在一声声惨叫中,背对跃出地平线的朝阳,向学校冲锋……
……
……
早晨时分,上班的,上学的,早起买菜卖菜的,在太阳升起之后,无数声浪也像突然苏醒一般,迅速占领大街小巷,将一切都拉入一股热闹的氛围之中。
唯一例外的,大约只有一个地方。
那是南城东南面的老城墙附近,城墙下清澈的明湖,朝阳斜照过来,波光粼粼,一派的温馨和煦。一栋有着独立庭院的三层小楼,坐落在它堤岸另一侧,此时却笼罩在与明湖截然不同的肃穆与萧杀中,院外停满了各种小轿车、面包车,不少身穿黑西装,却脱不去满身匪气与痞气的年轻人,围绕着庭院转来转去,或闷头抽烟,或独自呆立。
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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